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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仿佛被戳疼了肺管
“我不如也。”
“桓玄前年攻入巴蜀三郡,蜀地与大晋隔绝,郡守连年向桓玄不断输送兵员、补给;将军是北府不疼不爱的野儿子,那些千里馈粮、内外之费、帷帐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刘牢之能管了你么?桓玄西有巴蜀喂奶,北有姚秦撑腰,将军此后孤军深入,绝无强援——比之桓玄如何?”
“我不如也,我不如也。道长,不如直言吧……”
“将军不得不以战养战,却不宜久耽战阵,内耗实力。贫道有八策献上,将军听我,我愿留侍将军左右;将军不听我,我挥手成云,摆手收雨,你我一别即此,再不相见。”
“其一,传檄。武昌三战三捷,江左各郡,其心已寒,尤当攻心。白直军,说好听是新起之军,说难听,不过乌合之众;三战皆以赌胜,可是久赌安有胜家?江夏州县长官,都是大晋的旧日郎属,跟风骑墙之辈;将军择一文吏,手捏将军印信,持金宝相诱,江夏一十四县,自能见檄而定;说甚以战养战,本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其二,整军。当今南朝,半是土著,半是南渡侨民。侨人剽悍不畏死,数十年内,两代人为求一口吃食,挺剑便斗,杀人如草——怯于公战、勇于私斗是一句屁话,什么是好兵?有组织的兵就是好兵!脱产的兵就是战力无敌的兵!有家还能有组织么?将军要组织的,先便是这些浪荡流民、南渡侨民。侨人捡选精壮者,单编而成营队;怎么练,那是将军你的事,是将军手下那些个骄夫悍将的事,我插不上嘴。”
“其三,备战。江汉平原,千里沃壤,那半数的楚人,不该死在远征他乡的路上,久之军心摇动,常胜还好,一败便难免大溃。将军应以楚人守楚土,耕战合一,屯田务农,广积仓廪。你打下城池有个屁用?荆州四战之地,便是四凶之地,打下不难,如何守住?守不住就不守,立足三镇城外大大小小的百余座坞堡,以点结线,以线织面——敌来,坞堡是互为照应的堡垒;敌去,坞堡就是你北府白直军的后盾粮仓!”
“其四,练兵。”
“以战养战不可取,后勤不能把每场的胜利当做赌注;以战练兵却不然。桓玄初兴之时,对上是贿赂百官、麻痹朝廷;暗自却统御部下,不断制造与相邻州郡摩擦,杀心一动,屠刀随举,吞了地盘再马上向朝廷致歉表示误会,就这样一点点蚕食荆州,直到养成战力,旬日而攻下荆州全境。刘牢之想要将军死磕桓玄的西军主力,我偏要将军避实击虚,先以荆州边远州郡磨刀。等到刀磨成了,将军的好饭还怕晚吗!”
“用哪里练兵?这便是其五,战线。西军也好,北府军主力也好,东军也好,历阳军也好,他们大兵团作战,最忌战线拉长了,顾头不顾腚。我部不然。”
“将军洪山扬名,夏口之战以来,虽攻克三镇,却全无尺寸立足。何也?还是那句话,荆州全境,易攻不易守。将军若志在做一良将则矣,下面的话我便不讲。若有心匡扶义理,还一千七百万生民以天公地道,请你用心听我一言。”
“欲成大业,必先裂土。将军扪心自问,你的根基在哪里?我听闻北府有赌狗二刘,一为刘毅,二为刘裕,将军的盘口和赌注是什么?将军要在荆州下注吗?”
“贫道想为将军开放两个盘口,一在北,一在南。
北,兵鄂北,打通淮阳山通道,把荆州和广陵、京口连成一片,进则包举楚地,退则坐拥大江的下游两岸,敛翼待时,候风云而后动。淮阳山,横绵两千里,那里有最凶悍的山民兵源,有五州一十六郡吃不完的大户,最重要的,那里是将军的家。
南,集中骑兵,绕渡江汉平原,迂回转进,取道湘北。南朝不产马,你这不足万骑的战马是宝贝疙瘩,骑兵更是心头的尖儿肉;江汉平原多是小片洼地,本来不利于骑兵作战——三镇之战,你名耸西军,桓玄憋着弄死你而后快,西军主力已动,日夜相机与你白直部决战。一个字,避!敌强我弱,也是敌小我大,兵力的薄弱不是我部的劣势,反而是我部的机动灵活的优势。避!八百里洞庭湖,三百里青青草,湘东北蛮汉杂居,桓玄的手伸不进去,他还让刘牢之和谢琰的军队绊着脚,且去养马!”
刘寄奴心头火热,欲语又止,静听黄须。
黄须子徐徐道
“其六,追赃,追赃款,助军饷。不管是北上还是南下,穿州撞府,少不得和西军或是大晋的官吏打一打交道。将军攻破三镇,逢官就杀,既使西军贵子胆寒,也使荆州大小的土皇帝们绝望。将军,一竿子打的死一个人,打不死一船人,你得罪的不是三五千口江夏官吏,你这双刀是向全天下的狼虫虎豹宣战了。你没错,但是你不对。”
“再有破城之时,你可以拿,但是不能一次拿。”
“两次拿。”
“第一次客客气气要他一半,他不给,那便不废话;他若给,两好合一好,扒去他官帽官袍,保他个当时富贵——是半富无贵。放轻松,那一半他留不住,有的是受够了从前欺辱的泥腿子拾掇他。天下间看鱼的猫儿没有不偷腥的,遇上有本事的猫,留着它且用且养,用不舒服了,杀之夺其财,其财仍做赃款助饷;用的舒服了,大事已定后,仍旧杀之夺其财,其财仍做赃款助饷。如何?”
刘裕捉刀,眼神狠辣
“追赃,一定追,一直追,一路追。我不用偷鱼的猫,我宁肯舍得扔肉,我要用牧羊的狗。不称职的猫,我仍杀。”
黄须憨然大笑
“将军要说高薪养廉,我也就不困了——这个话题能唠上三天三夜,古人今人人人唠不明白。将军随意吧,将军自去拔刀睥睨天下。”
刘裕淡淡道
“生于寒素之家,我再蹦哒,永远也变不成他们的自己人。人生苦短,我拉不拢那些挡路人,我便杀躺他,迈过去!道长,我是粗人,我听说政事要讲求人情,我不知政事,武夫只知杀伐。”
“将军所言,贫道无奈称是。你根基的盘口,不只是地盘,还有这些乱七遭八的人心。世家大族的人心的确很难成为你刘将军的人心,你的人心,果然不在那十不占一的贵人——哈,那便是我这些贩夫走卒农夫匹妇苦僧愚道的人心。好,好,其七,均田。”
“均田?”
“均田!”
“耕者有其田。”
“古来有人均田否?”
“何必事事‘古来’、‘今来’,汗青四卷,卷卷都是人写的,哪一页不是后人新开!”
“如何均田?”
“丈量所辖之境,厘清土地,以人丁数量分配。大军率先接手,垦荒开山,清理江汉淤积水网,兴修水利;同步分割豪强田亩,解除辖境的全部奴籍,重造户册,依天时取税。”
“道长,追赃杀官、抄掠世家,已与天下人为敌。如今倘若均田之口一开,晋境的所有贵人都要把我刘裕视为眼中之钉、肉中之刺,这泼天的怨毒,从此再无解开的法子。”
“大晋篡国以来一百五十年,农人起义共计四十七次,每逢三年,农夫便要揭竿爬起来一回。解不开的怨毒不是你刘将军和世家大族,是世家大族和这天底下一千七百四十六万的匹夫匹妇。”
“富有山海,贫无立锥,投次人胎,钻不进世家大族的娘屄,这一辈子还不如做条看门的家狗,养起狗的富户们好歹能给狗子吃饱。我为啥当道士?因为家穷。家里不穷,我磕着五石散,喝着小冰酒,抱着花姑娘,收着佃户租,踹着农奴腚,我他吗不香吗!五胡为何南下乱华?因为世家大族太他妈过分了,他们把人分成胡和汉,把百姓分成三六九等,用被歪曲了的儒佛摁着贱民脖子不让大家抬头!大晋和百姓讲三六九等,上等的吃香喝辣,下等的啃鼻屎灌冷风,你跟下等的讲三六九等,下等的能不跟上等的讲讲民族么!五胡乱华里,万数羯人能打下半拉长江以北?妈的造反的都是汉人泥腿!”
黄须道士唾沫横飞,胡子眉毛一齐倒竖,手中天蓬宝尺乱扬,险些打歪了王弘的下巴。王弘缩头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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