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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午夜谈话（第2页）

陈青牛和云羽走在路上，突然云羽停了下来，陈青牛感知到了，转身看向云羽。

云羽沉默良久，但还是缓缓开口：“师傅，那个蓝鸟是买给如初妹妹的吧，我想问问想要护住小如初，我要达到什么的程度？”

陈青牛缓缓开口道：“怎么？害怕了？”

“我如今的一切都离不开师傅的帮助，我既然答应了护住小如初，那么即便付出这条命，我也不会眨眼，但我也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去，所以我想要知道我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陈青牛沉默许久，叹了口气，还是缓缓说道：“当年我确实骗了你，我的敌人并不止当年甲子之战得罪的几个仙仆。当年甲子之战我确实得罪了一些其他仙仆，但更为关键的是我得罪了中层的一个大人物，他的名字是方寒。是方若雪的大哥的后代，他当年想强抢如初的妈妈作为他的侍女，当年我将他打成重伤，我本该是死去，但因为我夺得了甲子之战的前三甲，又现我的修炼天赋极高，所以他也不能对我如何。后来我灵根被夺，但不知方若雪是怜悯我这个虫子还是如何，她保下了我，让我苟活至今。但如今我即将死去，我的如初将无人可护，而那方寒一脉有着许多实力极强的武夫，哪怕我想和他们同归于尽也做不到。所以我恳求你，云羽，我求你，只要能迈入那个境界，甚至只是半只脚迈入武神境你便可以护住我的如初。”

陈青牛对着眼前的青年缓缓跪下。英雄迟暮，当年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一切，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向他人低头的少年，为了给自己的孩子求一条生路，居然向自己的弟子下跪。

一道道刀气从云羽身旁出现，轻轻拖住那个男人。云羽双脚跪地，“你怎能下跪，我又怎能受得起你这一跪。既然答应了你，哪怕付出这条命我也会做。她可能会死，但一定是在我死之后。若是这次能够护住如初，我可以答应你让她的余生开开心心的度过。”

陈青牛看着眼前的少年，一个7o多岁的人居然忍不住流泪，随后继续说着要面对的困境。

可谁知，云羽看似是在跪陈青牛，实则是在跪那个小时候收养了他的老婆婆，是在跪那个只有一碗粥却给了他的老婆婆，是在跪那个死前害怕小男孩无法活下去将丈夫送给自己的玉佩给了小男孩的老婆婆。那个玉佩云羽随身携带，即便是在几次濒临死亡的情况下都没有想过卖了玉佩，因为只要带着这个玉佩，仿佛那个老太太就陪在身边。

“夜深了，再不回去如初该担心你了。”

云羽说道。

陈青牛站直身体，向着他的家走去。

回到木屋时已是深夜，除了远处的蛙鸣再无其他声音。走进院中，房子依旧有淡黄色的光。陈青牛轻推开屋门，只见一个妇人坐在凳子上看着他，轻声道：“回来了啊，辛苦了。”

陈青牛露出微笑：“有点事耽搁了，所以回来晚了。”

妇人为陈青牛拍去衣服上的泥尘，也顺带拍去了他身上的疲劳。

云羽看着这一幕，只是转身缓缓离去，走出门外，将院门轻轻关上，走回了自己的家。云羽躺在床上，心事重重。“我如今的实力大概和师傅相差无几，按照师傅的说法只有迈入了或者半步迈入了武神境才能与方寒一脉相抗衡。但照师傅说的，每隔五年中层的人会在天坛小会选取侍女和侍从，不过有年龄要求。这次的天坛小会如初年龄还不够，但下次天坛小会我如果强行出手只怕会引起方若雪的镇压。不过若是将那雪鹰的消息和方若雪交易，我想她应该很乐于用一个仙仆交换一只有望成妖的灵宠。不过想要见到她便需要闹出一些大动静。若是这次吸收魔核的力量能够达到半步武神，在天坛小会上闹上一闹，想来能够引来方若雪。据师傅说的，中层的方家分为两脉，一脉为方寒是方若雪的大哥的后代。而另一脉便是方言一脉，是方若雪的三弟的后代。那个老者便是方言一脉的几个领头人之一。若是我和方寒一脉起冲突我想他们会很乐于见到的。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我能够达到半步武神。若是达到武神境，那么就有更多的选择。若是无法达到，那么便是死了我也要拉几个人下去。”

天空已经变得有些明亮，初晨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竟是一夜未睡。云羽简单洗漱了一下，竟是有些止不住的兴奋。“今天就是吸收魔核的日子了，倘若无法突破，那么等待我的只有灭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