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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馳停頓片刻，再度問：「需要我送你嗎，反正不耽誤時間。」

「不是。」沈知秋走上前，撓了撓手臂，深吸一口氣說出實情，「霖霖還跟我講，他有點不敢跟你更近一步。因為他心裡很難克服那層障礙……你能理解嗎？他以前也是a1pha，生理和心理上有很多矛盾……」

「他約你是跟你討論這個？」周馳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你們談了一晚上的做愛嗎。」

沈知秋愣住，沒想到對方這麼直接，慢慢尷尬臉紅，「你理解吧？我倆畢竟是這麼熟的人了，他現在身邊缺個朋友。」

周馳收緊手臂，「朋友要有距離。」

「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沈知秋覺得自己這話確實有點過分，正色直言：「你要是芥蒂我倆的關係，未來我會適當保持距離。但是我希望你能理解霖霖，他壓力真的很大，從前和現在，並且無論是哪個方面。我是親眼見他分化的人，那時候……」

周馳追問：「什麼？」

他抱著高大的6山霖過於顯眼，卡座有客人投來異樣目光，他們三人成了半個焦點，於是沈知秋搖頭嘆息，「算了，下次吧，我現在也不想提。」

這段經歷確實慘痛，要不然今天沈知秋就是6山霖的妻子，哪裡輪得到周馳。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懷裡的6山霖睡得香甜，毫無清醒的徵兆，可能這幾天忙碌真累到了。

「他睡覺很安靜。」沈知秋莞爾道：「一直都是這樣……周總，今天有些話你就當我喝多了，別放在心上。」

面對面的沉默，直至有人打破僵局。

「我們是靈魂伴侶，某種程度上做愛會相當契合。我知道他接受不了，所以從來沒有想過跟他再進一步。」周馳用手臂擋住6山霖的臉，忽然坦然地說：「我可以做到忤逆本能，即使這很艱難，我什麼都知道，但山霖只需要靈魂的陪伴的話，我完全可以用藥控制自己。只要是他想，我都願意。」

沈知秋微微睜大眼睛，「真的嗎。」

「我當然更想慢慢克服他的恐懼，我不是聖人，也會有欲望。不過一切都會按他想要的來。你放心。」

「你們才認識一年多？」

「感情跟時間沒關係。」

周馳把6山霖抱上后座，剛把人放下，對方發出一絲細微地呼喚，額頭冒出絲絲薄汗，蹙眉間透出幾分難受的姿態，他摸了摸omega白裡透紅的肌膚，心癢難耐。

【霖霖有點不敢跟你更近一步】

【他以前也是a1pha……】

周馳腦海里回閃這句話，望著酣睡毫無防備的6山霖，覺得肯定是之前幾次情況特殊嚇到他了，不然怎麼會跟人家說這種話。

車內空間逼仄，兩人擠在后座很悶。6山霖翻了個身，撞到身旁周馳的腰，他迷糊唔了一聲，皺眉艱難地眯開眼縫，發現是周馳在身邊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