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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沈临君反应过来时,手中的寝衣就只剩下两块稀碎的布料。
他一把把衣服抢了过来,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已经是不可补救了,上面的刺绣随着布料撕裂也被扯断,堪堪连着几条线。
他目光锐利如刀,眼眸深沉透着寒光,仿佛能将人直接冻住,他脸色铁青,瞋目切齿对姜林说道:
“这是你送爷的生辰礼物?你就这样把它撕碎了?”
姜林呆呆坐在床沿,还没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做了什么。
许是原本今天要来的小日子没有如期而至,她心中烦闷,也有些许焦躁,虽然她的小日子也有不规律的,但是如今今却不得不让她多想。
沈临君看她,他眼底闪过一丝痛楚,黑曜石般幽深透彻的眸子,遗出些许无奈。
“卿儿今晚究竟是怎么了,今日是爷的生辰,你不但撕了给爷准备的贺礼,还要和爷闹脾气。”
沈临君来时怀着期待的,还有激动,他很想收到她的贺礼,还想见见到她,但是来到却给他当头一棒。
“将军既然已经有生辰礼了,那也就不需要卿儿的生辰礼,这东西留着也没用了。”
说完就想去抢他手上的东西,他把它高高举起,姜林就够不到那衣服,索性就不管了,径直坐回床榻上。
到底还是因为欧阳璟送的生辰礼,可他也没碰那女人,吃味未免太过头了些,她这般无理取闹。
“卿儿这般怕是被爷宠坏了,这般与爷闹脾气,是不是平时太过纵容你了。”
沈临君也没想多解释些什么,对于她的无理取闹也只是当做是小女人家的胡搅蛮缠,只是可惜了那件寝衣。
要是平时姜林听到这些话也只当是穿耳一过,是这个时代的大男子主义的体现,但是现在就觉得有些刺耳,巨大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她的心剧烈的绞痛起来。
在这里她仿佛真就是他养在牢笼中的金丝雀,高兴的时候逗逗,不高兴就甩开,没有人格,没有尊严。
“将军这话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还是将军从未将我当成人来看待,将军高高在上,只是把我当做是将军自己养的养的宠物,不,应该是一个会生孩子的傀儡,只要在这府中一日,就是将军的附属品,就能任由将军随意处置辱骂,是吗?”
“但是将军不知道,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我也有自己的尊严和羞耻心,不是谁的附属物,我也有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选择自己想要爱的人的权利,不是你这般把我困在府里,就能让我全心全意的对待你,任何人都不能依靠权势把我困住,你,也不能。”
姜林言辞犀利,口吻冷峻,径直指向他,目她的目光如刀子般锋利,撕破了她一直以来的伪装,狠狠质问着他。
沈临君听完这些话,心里乱成一团,脑子里也是乱糟糟的,这些话狠狠地戳进了他的肺管子里,他的眉头拧在一处,看着她指向自己的手指,他眼里闪着刺痛的光,双眼猩红,冷声斥责道:
“你可知你现在在说些什么,爷劝你把这些话收回去,否则爷就会把那个叫裴声的拉过来,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做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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