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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小花是我的孩子,哪怕卖也轮不到四房,我还想把钱给远哥儿留着,让他也去村学识个字。”
吕氏小声嘀咕:“再说凭啥只培养玉书,说不定俺玉远也能中状元呢。”
吕氏一直对丈夫工钱全部上交的事耿耿于怀,但是碍于这么多年,他们确实也培养了沈玉书,如果中间退出,那不是半途而废了吗。
再说他们也不甘心,就这样滚雪球一样,把钱都填给了沈玉书。
沈玉书毕竟不是三房的孩子,就算出息了,得利的先还是大房。
就怕大房到时候不认账,把他们三房一脚踢了,他们去哪里说理去。
还是得培养他们自己的孩子,到啥时候谁也抢不走。
沈玉远在一旁听见娘想让他去读书,立马不干了:
“娘,俺不想读书,二牛爹送二牛去村学读书,他就不能出来玩了,我每次喊他,他都在家练字,字写不好,他爹还揍他,我不想挨揍。”
“我去他家里看了,天天握着笔,写来写去就写那一个字,看着就烦,反正我不去。”
吕氏闻言,自己儿子竟然这么没出息,给她气的够呛。
“玩玩玩,你就知道玩,你看你大堂哥,已经是童生老爷了,再考就是秀才,等他考中状元,他就是威风凛凛的官老爷,是个人都害怕他,都尊着他,敬着他,到时候谁见了他都要下跪,难道你不想当?”
沈玉远一听,立马心动了。
那这么说,那个沈玉言见了他岂不是也要下跪。
自从沈玉言不在这院里住了,他还挺不习惯。
以前在一个院中住时,两人经常干架,每次爷爷奶奶都惩罚玉言,他就站在一旁得意,显示自己的地位。
自从二叔搬走后,他几次见了沈玉言,都拿着好吃的在吃,他管他要,他竟然不给。
俩人同样干一架,他没有揍过沈玉言,哭着跑回家,爷爷奶奶竟然骂他蠢,说他连个小杂种都打不过,还有脸哭。
连着吃了几次亏,沈玉远再也不敢找沈玉言的茬儿了。
这么说,他要是能当上官老爷,沈玉言见了他是不是也得下跪。
听说那些官老爷还能砍人的头呢,到时候拿砍头吓唬吓唬他,那岂不是很乐哉。
想到此,沈玉远立马改口了:“娘,我想念书,我也想当上官老爷。”
吕氏一听,这才放下了心。
“娘,玉远也想念书,以后家里的钱是不是可以分出来一部分,给玉远念书呢,同样是两个孩子的奶奶,你不能做的太偏心。”
最后一句吕氏说的很小心,怕陈氏炸毛。
确实,吕氏的话全都一字不差的落在了陈氏耳里,气的她摔了喝药的碗:
“三万,你来管管你媳妇,现在家里哪还有钱再分出来让玉远读书,你还是把娘卖了吧。”
沈万有些为难,不得不说,吕氏说的话他也心动了,他也想让自己儿子去读书的。
他之前也是识了几个字,去了镇上当了掌柜,可见他还是很聪明的,他的儿子肯定也不差。
将来好好培养玉远,可比培养玉书划算多了,那道士当年说家里将来会考中一个状元,可没有说这人就是玉书,万一是他自己的儿子呢。
现在玉远也愿意去念书,这可是好事啊。
作品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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