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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儲燃縮了縮脖子。
「可我想送你,你必須收下。」語氣很霸道,然後快挑了有粉色玫瑰的那一束。
拿到花,往儲燃懷裡一塞,「給你,希望你今晚過得開心,也原諒我剛剛說的那些話。」
儲燃低頭看著花,嘴角翹起來,「你能說那些,我其實是開心的。」
離的近些,我能看到他微微顫動的睫毛,濃密的像一把小扇子,在輕輕撓我的心,剛剛給他圍圍巾的時候也是這樣忽閃幾下,我忍住沒去吻他,但這第二次,我有些按捺不住。
我伸手碰了碰他的臉,在這風裡吹得有些涼,像是在壞事還要故作好心的來一句,「是不是冷了?」
他抬眼看了看我,接著抓住我的手貼在他的臉上,就這樣還不夠,他微微偏頭,在我的掌心吻了一下。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幸福得快要死掉,太過誇張的比喻,但眼下我的情況就是如此,前不久還在因為不懂他而絮絮叨叨,此刻的我就完全欲.望俘獲,只想抱住他,吻他,和他依偎在一處。
這寒冷的冬天沒有愛人的溫度可怎麼過?
「余濃,我想告訴你······」儲燃的話沒說完,柔情蜜意的表情就變了,怔怔的看向別處。
我覺得奇怪,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心裡微微一驚,是他那位前男友。
第一個冒出的想法是拉著儲燃趕緊走開,但我的反應還是太慢,剛抓住儲燃的手時,那位前任就閒庭信步的走過來,面帶微笑的說:「好巧啊。」
上次還隔著一段距離,眼下離這麼近,我總算看真切了,不可否認的是,這個前任擔得上帥氣,短寸,面部稜角分明,耳朵上戴著耳釘,穿著黑色皮衣,身上的氣質也很矛盾,張揚不羈的厭世,仔細一看,卻是被某種灰色的死寂籠著,笑容里儘是落寞。
「燃燃,你過得怎麼樣?」他看向儲燃。
我下意識的擋在儲燃面前,真不想他們見面,最好一輩子都別見到。
「你是余濃?」對我這樣的舉動他絲毫不在意,目光淡淡的轉向我,「我有話想跟你說。」
他知道我也並不奇怪,應該是儲燃有提過。
公平點來說,我其實是他們這段感情的破壞者,我先對儲燃動了心,察覺到儲燃也稍微有些游離了,就迫不及待的讓儲燃分手,我不是沒想過這樣做會給那個人帶來傷害,但我顧不上那麼多,我自私自利,想要儲燃的愛想得快瘋了,一點點希望就拽著不肯放手,逼迫他選擇我,丟掉這段已經戴上戒指的感情。
而眼下,我們坐在光線溫暖的咖啡廳內時,我清楚的看到,這位前任還戴著戒指。
大概我還沒有壞透,這戒指再次刺痛了我,提醒著我做的混蛋事。
在我從未見過他時,他只是某人,只是一個稱呼一個代號,一個讓我時常怨恨的模糊影子,那時候我還可以完全只顧及自己,忽略掉他也有血肉有感情,是比我更正當的存在。
現在我沒法忽略了,他還戴著戒指,是不是還沒打算放下呢。
如果他罵我,打我一頓,我一定老老實實的接受,讓他出氣吧,這樣我心裡也好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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