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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慕詩有點尷尬,朝著江年猶猶豫豫地提議,「要不你先穿我的外套吧,幹了再還我就行。」
「不用」,江年拒絕了,不想和女主有什麼牽扯,「又不是你弄髒的。」
而且她沒一點脫衣服的動作,也不過是說說場面話罷了。
江年只是實話實說,並沒有針對她的意思。
但潑可樂這事兒丁慕詩自己心裡有鬼,聽見這話只覺得江年是在諷刺,臉色瞬間就白了,掩飾性地陪笑了一下,然後拉了拉同桌的手臂,示意她不要把事情鬧大了。
教訓和報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沒必要再激怒江年。
杜雪看著自己的惡作劇成功了,也象徵性地說了句,「哎,就是可樂沒擰緊,不小心噴了你一身,真不好意思啊。」
周青青簡直被這人虛偽至極的模樣給氣笑了,「你怎麼不好意思,我看你蠻好意思的!」
說完,還不解氣地把江年擦完衣服的紙團朝杜雪懷裡一丟,罵了一句「什麼玩意兒!」
杜雪也被激怒了,嘴裡罵罵咧咧,被身邊的丁慕詩及時拉住了。
「大家別吵架,和氣最重要,江年年你早點回班換個衣服穿吧,別感冒了。」
江年年最受不了這種白蓮花行徑的人,說句話都讓人聽得心裡直窩火,偏偏人表面又是關心你的話,火氣再大也不好發。
她正想說句算了自認倒霉,卻忽然被人用外套從頭罩了個嚴嚴實實——
溫垣剛才聽人說江年年被人潑了一身,趕緊拿上外套過來了。
男生的衣服尺碼大極了,輕輕鬆鬆就把嬌小的少女罩住了。
看見丁慕詩也在,他心裡有股戾氣幾乎要噴發而出,卻還是顧及到江年也在,硬生生壓制住了。
果然,她來了這邊就沒什麼好事。
「我...我只是關心一下江同學,沒有別的意思。」丁慕詩期期艾艾地解釋,被他掃到的那一眼,她的那些隱秘小心思好像藏無可藏。
確實是她在杜雪身邊說了幾句暗指江年年的話,但...用可樂潑她的人,不是她,她也只是想了一下,嘴巴上說了點不好聽的話而已。
論跡不論心,誰又能保證自己在任一刻都沒有對某一個人產生過惡意呢?
「不需要,管好你自己。」溫垣語氣淡淡的,伸手將因為過於寬大,江年穿上總是會滑落肩頭的外套又給稍稍上提了一些。
他垂下眼,看著外套下露出襯衫的一角,濕漉漉的,偶爾還滴著幾滴水,一陣微風拂過,女孩露出的手臂上似乎抖了抖,汗毛直立。
已至秋末,白日裡有陽光照耀著到感覺不出冷了,但一到晚上就顯出秋天的蕭瑟涼薄來,一陣風都把人吹得瑟瑟發到,更勿論這會兒江年年衣服濕了大半。
「走吧」,溫垣不再理會背後僵硬站著的人,站在了江年左邊擋住了微風,「去找生活老師看能不能借件衣服。」
江年年也巴不得快點離開,於是拜託完周青青替兩人給競賽班老師請個假,就跟著溫垣走了。
丁慕詩怔怔地看著那兩人並肩離開的背影,眼神暗了一瞬,帶著一絲細微的惱意和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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