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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光和五年过去了,东汉光和六年悄然而至。
而刘俭的心,随着光和六年的到来,也开始变的愈的紧张不安了起来。
光和六年的年一过,距离巾起义就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
而这个时代开始生巨变的伊始,自然就是巾起义。
很多需要准备的事情,必须要立刻开始着手准备了。
年过后,以汝南袁氏和弘农杨氏为的一众今文系官员,着手开始暗中操办一件大事——便是再次向子提出了解除党锢。
其实以往每年,满朝公卿都会向子请奏解除党锢,毕竟党锢之政对下士族的伤害力实在太强,就如同一柄尖刀插在他们的胸口上。
但偏偏,这柄尖刀没有刀柄,两头皆是利刃。
一头固然是插在了士人们的胸口上,但另外一头,也刮的子满手是血。
但今年这次向子谏言解除党锢的力度,很明显与以往有些不同。
因为袁家第二代领的袁基,亲自下场了。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在光和二年,上禄县的县长和海曾上书于子言:“礼,从祖兄弟别居异财,恩义已轻,服属疏末。而今党人锢及五族,既乖典训之文,有谬经常之法。”
这封上书去年在尚书台已经被压下来了,一方面是因为时机未至,二来也是清流官员有心保护一下和海。
但是今年,以袁基为的一众今文系朝臣,将这份上奏再次扒了出来,并以之为引子,开始以人伦礼法为噱头,向刘宏上奏请求解除党锢。
士人官员们的借着和海的这封上书,以匡正人伦纲常为进攻武器,围绕着这个主基调纷纷进言。
他们强调,一个家族从祖兄弟开始便都有各自的居所与财产,感情已经淡薄,亲缘的关系也已经很疏远,而宗族亲缘的纽带属于大汉国本,下诸族如是,汉室宗家亦如是,情缘淡薄在某种程度上是令国本动摇。党锢之策牵扯了党人的五族,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更是加重了这种有违国本的社会现象,因此他们再一次针对党锢向子刘宏请求开释党人。
虽然光和年间,朝中不论是古文系还是今文系的士子都在不断的向子谏言解除党锢,却没有一次像是这次一样攻势强烈。
盖因,此次向刘宏谏言解除党锢的领军人物,是汝南袁氏的下一任宗主,安国亭侯袁基。
身为汝南袁氏的二代接班人,袁基自打入仕之后,对于这种涉及敏感政权话题的事情,从没有亲自出面过的先例。
而此次袁基出面了,一众袁家二代在朝中任职的比较有实力的人,亦是紧随。
四世三公之门的门生故吏们,自然而然的也开始行动。
弘农杨氏,庐江周氏等老牌世家,也自然要看袁家宗主的面子给予支持。
一时间,铺盖的上谏书信蜂拥堆积到了尚书台!
……
针对年后如此异常的情况,子刘宏火暗中召刘俭,刘焉,张让,赵忠,还有吕强等一众他认为的心腹齐聚西园,针对此事开始进行商讨研究对策。
听说朝中诸臣又开始喧解党锢,张让第一个出言表示反对。
“陛下去年已经恩赦了党锢中的一批边缘人士,可谓恩浩荡,可这些人居然还不知足,如此得寸进尺,竟开始要求陛下全赦党人,此风绝不可涨!此先例也断不可开,不然陛下威严何在?况党锢之政已经施行十余年,成效甚显,当此时节,万万不能心软,更不可手软!否则必有遗祸!望陛下明鉴!”
刘宏下意识开口:“阿父有何高……”
“咳!”
刘焉在旁边轻轻咳了一声。
刘宏的反应快让人惊讶:“张卿有何高见?朕如何做为不手软?”
“老奴愿为陛下行为难之事。”
张让满面笑容,但声音却异常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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