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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沉四處環顧,疑惑道:「你的休息室?」
「嗯哼..」青年從鼻子裡發出響音,微笑時嘴唇和眼睛都牽動,笑容中有某種孩童的頑皮。
許青沉並不窘迫,從容解釋道:「邀請我參加畫展的人告訴我,在這裡,我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他還刻意強調,只要我想。」
聞言,對方臉色變了,頭往下低,好像生起了悶氣嘟囔道:「他對你真的沒底線...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
許青沉接過話來,在對方古怪的眼神中站起身,他低聲說:「我是不是打擾你了,我沒想那麼多,我就是困了想睡覺,我換一間沒人的休息室。」
說話時他眼中閃過一絲麻煩,愈發後悔今天踏進這座建築。
「哎等等!」青年噌地站起來,瞪著一雙大眼睛,「你在哪裡修仙?」
許青沉的眸子微眯,投過去一個困惑的眼神。
對方小聲「呸」了一下,清清嗓子對他說:「我是問你,在哪裡高就。」
許青沉靜了兩秒後回答:「我住的地方。」他指了指窗外,接著說:「馬路對面的公寓樓,我不修仙,我只會畫畫。」
青年:「.....」
許青沉在身上翻了翻,終於找出一張名片,他遞過去時掃一眼桌上的咖啡杯,說:「上面有地址,我家裡有很棒的咖啡豆。」
青年愣愣地接過名片,低頭瞅一眼,耳邊又傳來許青沉那低沉的嗓音:「這裡的咖啡真難喝,你倒是能忍受。」
你這樣的人我都能忍受,何況是區區難喝的咖啡?
青年在心裡默默吐槽,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似乎還沒有做自我介紹,許青沉從進門就沒問過,他也沒主動報上大名。
「對了,我叫沈煦川,煦是...」等他抬頭,門口早就沒了許青沉的影子,一股氣惱湧上心頭,他開始光明正大的吐槽,「我靠,這是什麼人啊。」
緊接著就聽見過道里傳來展廳經理那十分諂媚的聲音:「許老師..啊不對,許畫家,您怎麼在這兒啊,我找了您好久,您看....巴拉巴拉...」
沈煦川站在原地眨眨眼,視線回到手中的名片,看了許久後笑著自語:「就這麼毫無防備的把地址給我了,真是怪胎。」
他把名片收起來,身體後仰倒回沙發上,正巧兜里的手機響了,他摸出來直接放在耳邊,看著上方的天花板道:「你猜我今天碰到誰了。」
電話里傳來好朋友的笑聲:「還能有誰,就是讓你心心念念的何先生唄,他不是邀請你去參加那個什麼皇家藝術學會的預展,像你這種對藝術不感冒的是不是特別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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