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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那就一起,不勞民傷財。」
「大臣們不會同意的。」老侯爺在朝為官,清楚那些人有多麼的頑固,宗教禮法,刻在他們的骨髓和血液里,想讓他們同意這些大壞規矩的事兒,希望太渺茫了。
赫連曜神情依然平靜,俊氣的臉龐在燭光下也絲毫不削冷硬:「事在人為。」
赫連曜說事在人為,那就立即著手此事。
第二日的朝會上,便將三件事當著眾朝臣的面說出口。
剎那間,秩己殿內一片死寂。
下一秒,鬍子花白的老御史幾乎稱得上顫顫巍巍:「曜王,這不可,這大大的不可啊!」
禮部官員大步站出來:「還請曜王遵循禮法,萬不可懷了祖宗家法啊!」
另外一些其他各部官員也不贊同,一道一道的聲音幾乎要把秩己殿的房頂掀起來。
至於大部分武將,先不說他們對赫連曜推崇備至,赫連曜這個武將出身的天子本就與他們處於同一陣營,哪怕這三件事放在一塊兒實在是大大的沒了規矩和禮法,他們也暫時沒有出聲。
端坐在位上的赫連曜望著各有不同的諸位朝臣,心中早有預料。
這些事,不容易辦到,還有得磨。
但不容易不意味著不行。
說什麼規矩禮法,他當這皇帝,就是違了最大的規矩禮法。
直到有話要說的朝臣都說了一遍,赫連曜才開口——
——
朝堂不是不透風的牆,尤其是一些人想借民意為自己所用,讓赫連曜那位即將登基的天子改變想法的時候。
京都的邊邊角角,幾乎都能聽到有關那三件事的議論聲。
楚含岫這個最關鍵的人也是議論的中心,好的壞的中立的,每每提起就停不下來。
剛從宮中出來的楚含岫坐在馬車上,聽著外邊時不時傳進來的議論聲,回到自家院前。
他彎腰從馬車上出來,跳到地上,忽然,住在他家隔壁的大娘抱著孫子走出來,聲音洪亮地道:「楚大夫,您別聽一些人的胡咧咧,您跟曜王哪,是頂頂好的天作之合。」
「我們一家,都謝謝曜王還有您,要不是您們,早在定王殺到京都的時候,我們一家就沒了!」
大娘的聲音像開關,巷子裡不少人都走出來,「是啊,我就覺得曜王想三媒六聘迎娶楚大夫一點問題都沒有,說明曜王愛重我們楚大夫呢。」
「可不是,也只有曜王這樣的,咱們才能放心楚大夫嫁過去。」
「……」
你一句我一句,都是在為赫連曜和楚含岫說話,他們之中的不少人,都曾在定王叛亂時躲到皇宮之中,對他們來說,赫連曜和楚含岫就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
他們是不知道什麼宗教禮法,但是他們知道赫連曜和楚含岫對他們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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