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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
张守心神色微变,道:“他可是出了名的贪财好色。”
“孙正钥用之以名,平王当许之以利!”
薛僻沉既有决定,便不再犹豫,“去库藏将荧惑刀取出。”
张守心一怔,还是忍不住道:“掌教,事到如今,为何还要……”
“你也觉得我是一意孤行,迷了心智?”
薛僻沉眉头一皱,本想训斥,随即想到了什么,又摇摇头,“算了,你已是席,日后要继承掌教之位,看了典籍卷宗便会知晓,我先透露些给你知道吧。”
张守心一愣。
“每过几百年,人间便会有一场浩劫,”
薛僻沉深吸一口气,“吾等凡人先不足,面对浩劫时毫无抵抗之力,唯有神道能对抗浩劫!”
张守心越疑惑:“既是几百年……”
“你可知道,这下间的四方帝君之位,按理说不会齐全,因为一旦四方神君皆在,圆满,便意味着浩劫将至!西岳帝君登基,便是浩劫征兆!若不托庇神道,一旦被波及,悔之晚矣!今神道有令,我等自当执行。欲要取之,必先予之!”
薛僻沉叹道:“这摧山君,是我粱道的投名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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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薛僻沉前后命令一下,整个粱道从上到下皆有动静,想瞒都瞒不住。
“冒充了陈世集的那人?”
景阳侯次子陈世由得了消息后,眉头一皱:“这人杀了古苍穹,还杀了粱道的长老,杀了山神,杀了荒人的大供奉!这等杀性猛烈的人,想从他口中问得消息怕是不,不如就算了。”
跟着他两人,一个是瘦削文人,名为品酬,为景阳侯府管事,挂了个主簿的头衔;一个是侯府护卫,名唤江鸿,挂了个都头的头衔。
“岂能如此?”
那江鸿立刻不同意:“我等此来,就是要找世子!那冒充世子之人既来,又怎能不理不问?”
陈世由冷笑道:“陈世集被人冒充打了几场仗,让父侯空欢喜一场,先后几封家书问询,却都寻他不到,这都多久了,还能活着?早不知在哪个山谷悬崖底下腐烂、去陪他母亲了。”
江鸿皱眉道:“二少主,慎言!先主母也是您的嫡母!”
陈世由眼底闪过不快,嘴上道:“是我说错话了,该罚。”
接着,他话锋一转,“江护卫,不如你去打探打探,看有没有机会接触摧山君,询问兄长的消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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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来访者都能感到,粱道中的气氛越压抑。
也不知从何处传出了消息,说是这山中两峰的资深宿老、粱道最厉害的七位先武者,已在山脚被摧山君陈深格杀!
“据我所知,几位宿老下山至此,还不到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啊!就是七头猪,杀起来也得耗费一番功夫吧?七个先巅峰的武者,说没就没了?”
江鸿、千金散人、贺录等混在人群中,听着旁人议论,也觉情况扑朔迷离。
众人一时心思各异。
忽然,前庭广场边缘,有个赤裸着上身、纹着蛟龙的中年男子大摇大摆的走出,扛着一柄厚背大刀,一个起落,就跃到山门跟前,再一动,便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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