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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姨是周梦岑最亲近的长辈,如果知道她患有阿尔茨海默症,又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走丢,肯定会着急,说不定要亲自去寻找,但她现在病着,需要休息。
两人正打算出门,秦墨走了过来,指着酒店门口穿着西装的高大黑人。
“那是我的司机Cluett,他对这一带很熟,不介意的话,可以让他给你们带路,另外,还麻烦发一张符姨的近照给我,我会让附近的朋友,也帮忙一起寻找。”
苏琪自然是感激不尽:“多谢秦总!”
走了两步,她又转身:“秦总,如果您要上去,能麻烦您先别将这些事情告诉我老板吗?”
秦墨顿了两秒,而后颔首。
好像他原本并没有真正上去拜访的打算,但这位秘书这样一说,他就有了不得不上去的理由。
电梯快速上升到顶层,数字的变动,犹如他不可控的心跳。
周梦岑的总统套房在最里面,秦墨在门口静默了三秒,才抬起手,敲了两下门,却意外发现,门半掩着,并未关上,有温热的暖气从里面溢出。
怔了片刻,他听到里面传来周梦岑的声音。
“进来。”
秦墨推门而入,房间内敞亮宁静,只听到鼠标轻微的滚动声。
“符姨,怎么回来这么晚?”
秦墨停在玄关,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已经自动默认进来的是符姨了。
地面铺了柔软的羊毛毯,他缓步走了进去,皮鞋踩在地面并没有声音,出于私心,他也并未第一时间开口。
转角的奢华套房光线充裕,里面装修复古的墙面,两面实景落地窗可以俯瞰城市全景,中央公园依旧覆盖在冰雪之下,只有标志性的建筑物耸入蓝天白云,金色的阳光悉数落了进来,落在女人身上,莫名有些温柔缱绻。
周梦岑披着一件浅灰色骆马绒披肩,里面是白色衬衫和黑色包臀长裙,一身简单打扮,坐在一扇落地窗前的办公桌旁。
大概是在认真看什么文件,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只手撑着一侧太阳穴,大概是有些疲劳了。
“符姨,你现在才回来,我今天还能喝倒腌笃鲜吗?”
也许是因为感冒,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秦墨就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好似只有这一刻的周梦岑,才让他有些熟悉。
但终究,也不过是这一刻。
“算了,其实我也没那么想喝。”
周梦岑浅笑一声,看了一早上的文件,她的确有些饿了,但更多的是困乏,感觉身上的热度又上升了。
接二连三没有听到回答,周梦岑诧异了两秒,脸颊贴着掌心,蓦然转身。
在看到站在身后的人是秦墨的那一刻,她被惊得身子一颤,手里的笔猝不及防掉落,直直滚到他脚边。
“你……怎么进来了?”
周梦岑忍不住咳了两声,但又很快就调整过情绪,下意识握紧了胸前的披肩,声音也不自禁冷了两分。
秦墨目光从她身上落到地上那支签字笔,然后弯身捡起,轻放到她桌上。
目光瞥到桌角几颗白色药丸。
“门没上锁。”
大概是符姨出门忘了关。
周梦岑拢了拢披肩起身,眼底又恢复了人前那种冷傲疏离,不过脸上依旧挂起标志性的礼貌微笑,用手背抵着下唇,低咳了两声。
“秦总先坐,我让秘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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