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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或战或灭（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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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誓愿效命于嬴政，嬴政自然很开心，但反过来嬴政也不会完全信任刚刚才见面的李斯，还要多些试探。

越是有才华或者能力的人就越是让人忌惮，帝王对臣子更是如此。但嬴政的这份防备，并不会轻的表露出来。

“先生请再指教一二，如何？”

嬴政诚恳说道。

“王上，咱们是继续聊下之事，还是探讨王权的问题呢？”

李斯悠悠问道。

“王权之事不急一时，需缓图之，可以日后慢慢商议。”

嬴政说道，“寡人想知道先生对下之事，还有何高见。”

这一点到是出乎李斯的意外，他本以为嬴政会对王权的归属特别在意，却不料嬴政抓住这个问题刨根问底。

“王上，自商鞅变法以来，秦国的国力稳步提升，已在七国之中成为最强之邦，到了六国需要合纵才能相抗的局面。”

李斯分析说道。

嬴政笑了笑说道：“合纵只是小国寻求大国保护的一种手段，若秦国与楚国或者赵国这样的强国开战，即使他们不合纵，秦国也不一定能占得多大的便宜。”

“那王上可知，为何秦国在与六国的交战中，始终处于均衡状态，而打不开局面呢？”

李斯问道。

“这个问题困扰大秦已久，就连当年的战神白起，也只是攻占了些城池，却未曾秒掉任何一国，寡人也仔细想过其因，但不得其解。”

嬴政说。

“大秦男儿勇猛善战，之前更有白起这样的常胜将军，可谓实力群。”

李斯说道，“但常胜却未灭掉任何一国，究其原因，只是一字之差而已。”

“是哪个字？”

嬴政问道。

“或战或灭。”

“此话怎么讲。”

嬴政眉头一挑，又问道。

“各诸侯之间互有杀伐，但自从三家分晋之后，除了偶有小国被强国吞并，还未曾有强国被灭国的先例，王上可知其原因？”

李斯还是一脸的从容。

“寡人认为，各国相互制衡，一旦一国有危机，即向他国求救，而援军往往救其于危难。即使援军依旧不敌，该国还有质子，王妃等可以和谈的筹码，最后割让些城池，赔些钱款也就无事了。所以，战了又和，和了又战，即使打不赢，也有很多自保的方法。大秦也不是战无不胜，这些路数寡人自然也懂。”

嬴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所以说，各国之间的战争，只能叫做争夺利益的战役，而算不得亡国亡族的战争，如果认识不到这一点，纵然再打上百年，也还是现在这种局面。”

李斯说道。

这是有退路和没有退路的区别。

“先生觉得，哪里应该改变？”

嬴政总是迫切想知道答案。

“那草民就说说自己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