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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木雕吊坠上（第2页）

虽不知为何，渃定悲由心伤，木雕吊坠近咫尺，手不自主触即此物，本应如梦模糊的记忆，瞬间如澎湃所侵袭入脑。

前世独而谋生，为双亲报仇寻复，杀戮如麻名正言义，终成自所讨厌的模样，持剑如愚者的他又与那，毁家灭庭的仇人又有何意。

阁楼内，木雕吊坠，常伴于身心，所记录的回忆，令渃定言伤心碎。

亦有今世母亲难产至死，周围亲戚所及的厌恶视线，好似杀孩取骨血可救助生母。

可依稀记得，老爹力排众议，默声自取骨血出，然世事愿违终失去。

渃安销声匿迹的背影，逐而消逝至落日余晖下。

那些因痛苦掩埋的回忆，终于此时尽数浮表于心。

然渃定，困心枷锁，似粗糙软绳，一圈加以一圈，自缠环绕成死结。

他好似回到，母亲那温暖腹中，舔犊无需面对风雨，闭眸忏悔间再陷虚无。

可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悲鸣，忽有道声哑力竭的温柔叮嘱：“孩子你，要好好的。”

时间似与年华打个照面，怀念却未能想起为何活。

渃定抱头扯，思痛不解问：“前世我本该死，今生不该是我活，可现在我到底是谁？”

然而不是所有问题，最终都能有回答，如想说没说的话，并无烟消云散，而是随风释。

没等他缓过心宁，耳边再而传来声响：“你是前世亦是今生，两世记忆所历平凡事，可说见证己身罪赎旅客，亦说勾勒自身平凡的主角。”

渃定不知所想，口述至嘴的话，终是长长叹息：“算了，终谢你，能将回忆，尽数唤于我，爹说乐善好施，慰问你有所何求？”

言助，他睁眸，赫然现，阁楼本无物，却突兀现一人，胡须净然白生，嗓音沙哑磁的老头。

“此刻回忆还未将你压垮，只因悲伤与思念间有堵墙，我只是帮你越墙过，你也别急着谢我，这些奔溃回忆，待你睡醒后，将会模糊，终惘然。”

白无须的老头子自信难以忍受道：“还有，小子你，别再看我，没见过帅哥么？”

渃定歉笑而避开视线，不免驱散心中几分悔怅：“抱歉，老先生，那我应该，怎将此回忆，长久留于心呢？”

“你不应问我，而应问明自己，这堵墙是你筑的，回忆或能感同共情，但感同身受唯有自知。”

听闻此番自知者明的注解，渃定深思下缓缓握紧手掌，然而悲伤后应和煦的氛围。

却随着少年手凝重握住木雕吊坠，视线外的老头子感同身受痛叫唤。

“原来这，木雕吊坠，亦会如人般，受力悲声呐喊。”

渃定感许未拾的童趣，松握交替叫唤经久不绝，就似人饱满情感近贯于耳。

直至老头子痛定思痛道：“那不是木雕吊坠！是你口述的老先生！臭小子别再捏会痛啊！”

“嘶，抱歉，对不起！”

渃定凭声触立收手，二者相识无言诉，各而内忧外愁，确认此非梦，恭默守静，解患道：“敢问，老先生。是否为人？或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