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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之即分的暧昧,远比肌肤之亲更挠心。谢仃不着痕迹地压低眼帘,听到很轻一声响,几不可察。
“好了。”
温珩昱道。
距离同时归于礼貌,谢仃抬手在锁骨一抹,将项链调正,对他莞尔道了声谢。
“小事。”
温珩昱温淡应下,目光循过她颈间,“项链很配你。”
“——隋家的设计的确顶尖。”
又何止顶尖。不仅别出心裁,款式设计更是独一份,无价无市。
当年只向外界公开过设计手稿,唯一的实物在她手里。时过境迁,少年执著的眼神好像还在回忆里鲜明,谢仃闭了闭眼。
今天第二次听见“隋”
字,她多少感觉心情微妙,但很快忽略,不在意地弯唇:“没什么,一段过去而已。”
温珩昱抬眉,“债多不压身?”
“可以这么理解。”
车驶入大道,沿途街景明亮,绿植葱郁。午后交通松敞,不过两句闲聊的时间,就已经抵达燕大。
视线扫过窗外,温珩昱有片刻的停留,似笑非笑地回她:“看出来了。”
听出他意有所指,谢仃侧目,果然在校门口望见一抹熟悉身影,正是楚诫。
还真是债多不压身——桃花债。
温珩昱懒声:“我回避?”
“画廊偶遇,顺便用了顿午餐而已。”
谢仃不疾不徐,眼梢轻抬望向他,狡黠反问,“小叔,你心虚了?”
好像他们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本就是一句打趣,说完,她就作势去解安全带,下一瞬,手腕却被慢条斯理地按住。
清寒气息拢下,男人俯身抵近,距离停留在礼貌的临界点,低醇嗓音响在她耳畔,笑意很淡。
“——倒打一耙。”
暧昧无声攀升,谢仃很轻地眯眸,然而不过转瞬间,锁扣便清脆弹响,是他替她将安全带解开。
再抬头,彼此距离已经回归最初。温珩昱从容不迫,仿佛帮忙才是主要目的,那句谑弄只是出于随性。
窗外,楚诫似乎也刚到不久,散漫拿手机发着消息,几乎同时,谢仃的手机屏幕就亮起。
总感觉此情此景有些微妙,她按下熄屏,然而温珩昱已经看到,好整以暇地示意:“去吧,别让他久等。”
还挺善解人意。
谢仃是什么人,神色不改地应声,踏出车门的瞬间就整理好路数,弯唇望向他:“那下次见了——小叔。”
车门关闭的响声落下,在静谧午后显得突兀,楚诫余光轻扫,几不可察地眯眸。
街边停着辆Guard4matic,低调沉敛,不好判断车主身份。谢仃迈下副驾,垂眸笑着向人道别,她侧脸映了半捧光,明堂漂亮。
车窗半降,从他的角度,只能依稀望见男子深邃的眉目,带些熟悉感的闲雅矜倨。
距离远,对方似乎朝这边递来一眼,神情并不清晰,总归是闲庭信步。楚诫不冷不热地挑眉,目送那辆车驶离视野。
见谢仃迈步走近,楚诫便稀松收回视线,神色如常地道:“刚吃完饭?”
都是玩咖,他很清楚界限感的重要性。一段暧昧至上的关系,缺乏身份立场,多得是不该问,也不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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