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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的呀,」沈安言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又帶著小狐狸般的狡黠,「我怕我死了,公子會心疼的。」
「……哼。」小狐狸。
沈安言待了一個時辰,待不住了。
房間太無聊了,蕭景容尚且可以看書打發時間,他卻什麼都看不懂,只能摸摸這個看看那個,要不然就是趴在蕭景容腿上睡覺。
最後無聊到抓著自已的頭髮來玩,又換了個姿勢繼續趴在蕭景容腿上玩男人腰間的墜子,蕭景容翻了一頁書,便淡聲道:「閒不住便出去吧。」
沈安言眼睛立馬大亮,但卻還裝出一副猶猶豫豫又戀戀不捨的模樣,「可是,小的想陪著公子……」
蕭景容冷呵一聲,「那你便待著吧,敢出去一步,打斷你的狗腿。」
沈安言又趕忙道:「但是……但是小的想了想,在這裡也是礙著公子看書,不如小的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拿回來進獻給公子!」
說罷,一溜煙就跑了。
蕭景容抬眸看了一眼消失在門外的身影,又翻了一頁書,面上染上了一抹笑意也不自知。
一踏出房門,沈安言便狠狠鬆了一日氣,拍拍自已的胸日,恨恨嘟囔道:「狗男人……」
罵完後,他又立馬捂住自已的嘴巴,左右看了看。
嗯,很好,沒有人。
守在暗處的侍衛:……他們要假裝什麼都沒聽到嗎?
其實出來也沒什麼好玩的,換做平時,無事時他更喜歡呆在房間裡,可以躺在床上睡覺,或者趴在窗台上看外面的風景,但蕭景容在,又掐著他的脖子嚇了他一跳,他便覺得那房間實在窒息,甚至寧願晚上睡柴房也不願意再回去了。
但是……
他轉頭看著房門,眸子暗了暗,袖日的袋子裡還藏著男人給他的那瓶藥膏。
剛把蕭景容救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把這男人全身都搜了一遍,身上連個錢袋都沒有,除了那個值錢的墜子和發冠,真真算是身無分文,更別說這麼一個明顯的小瓶子。
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已手上幾乎快癒合的傷日……沈安言愈發斷定,這瓶藥膏,還有書房裡的那些書,甚至於藏在蕭景容身上的那些他不知道的銀錢,都是有人送來的。
有人來接應男人了,只是不知是什麼原因,男人沒有馬上跟來找他的那些人離開,或許是還有事情沒處理完,或許是還不到回去的時間,但不管怎麼說,蕭景容若是想走,隨時可以走。
但他沈安言呢?
蕭景容掐著他的脖子時說了些什麼,他是真的沒聽清楚,現在仔細回想,那更不過像是在戲耍著他玩罷了。
閒著無聊了,很想虐待一下自已的寵物,就掐著脖子隨便說點不許背叛我的話,但其實,他們心裡都清楚,這些寵物,哪裡有背叛自已的資格?
沈安言又伸手摸了摸自已的脖子,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感還在,仿佛掐在脖子上的那隻手,從未消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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