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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上牛车,摇摇晃晃回了梨花村,这次不是南初一直盯着苏沅后背了,换成了苏父。
苏父心里暗道:沅沅果然长大了,知道为家里考虑了,要不是方才摸到了女儿手心旧疤,他还真不敢相信,沅沅有天还能立起来。
梨花村。
依山傍水的福地,村名由遍地的梨树而取。
每到四月花开,村里村外,密密麻麻的梨花融成了一片白茫茫的花海,场面极其壮观。
不过现在是冬季,只有枯树叉子。
远处,传来依稀说话声,只见一清丽女子驾牛车颠簸而来。
“呼~,终于回来了,这路上挺冷的。”
苏沅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下午未时的时候,载着苏父,南初回了梨花村。
到了苏家小院外,驱车停好。
苏沅率先跳下来,站在边上扶着自家爹爹和夫郎下车。
然后由南初扶着重病的苏父,她抱着棉被和厚衣服,跟在二人身后进了屋,把东西66续续拿进来放好。
做完一切,苏沅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尘,叮嘱:
“南初,你在家看着爹爹,我去把里正家的牛车送还回去。”
南初轻轻颔:“好。”
苏沅大步往屋外走去,来到里正家,再次敲响了门,归还牛车。
“吴姨,您家的牛车完璧归赵,侄女就不多加打扰,回家去照顾爹爹了。”
苏沅跟吴里正打了个招呼,把牛牵回原位,就告辞了。
还好两家离得挺近的,很快她就走回去了。
苏沅到家后没看见苏父,只有南初一个人坐在门口,她疑惑问道:
“南初,爹爹呢?”
“还有冬月的天外面这么冷,你坐门口干什么,赶紧进去。”
南初眼神飘忽,低声答道:
“爹爹他觉得困倦,回床上睡觉去了,我,我坐外面,在等妻主。”
后面那句像蚊子叫,几乎弱的听不见,不过苏沅耳力好,她听清楚了。
她抿了抿唇,随后淡笑:
“你要是想等我,回去堂屋等也是一样的,快进去吧,别冻着了。”
“噢,对了,你针线功夫怎么样?”
南初站起身跟随苏沅身后回了堂屋,边走边答:
“尚可,妻主是要做什么东西吗?可以跟我说说。”
苏沅等他坐下后,转身折回杂物房,把中午在镇上买的棉花跟三匹布,还有一下针线拿出来,对南初说道:
“给你做两身棉衣,爹爹做一身,先紧着你的衣服做,完事再做爹爹的。”
说完,她有些好奇:
“我去拿东西看见新买的棉被不见了,你是拿去给爹爹盖了吗?”
南初知道妻主让先做自己的衣服,还是两套,是记住了早上苏父说的话,他没衣服可穿,心里暖暖的有些感动。
又听她问棉被的事,乖乖点了点头,回答:
“早上去镇上,两床被褥都被打湿了,我便给爹爹拿了新买的盖上。”
说完,他杏眼瞧着苏沅,妻主也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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