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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便先去看看吧。”
……
谢柏州到前厅时,那身着墨色衣裳的少年,正有些无所无所适从的坐着,一会喝口茶,一会儿调整坐姿。
“陈公子?”
谢柏州微微挑眉,这哪里是他的什么好友,这是他的死对头才对。
此人与他在抚顺县时便有诸多冲突,虽然无伤大雅,但他对陈启蛰没什么好印象。
陈启蛰见谢柏州来了,顿时心中有些慌乱,谢柏州与自己算不得什么好友,但他认识的家中有实力帮他的就只有谢柏州一人了。
陈启蛰也没想到,许久不见,再见面是他有事求谢柏州了。
“谢公子好久不见。”
陈启蛰拱手行礼道,语气再没有从前的傲慢。
抚顺县是个大县,而陈家是抚顺县富,这也是为什么陈启蛰狂的原因,因为他有底气,可是士农工商,商人终究是受制于人,成为一些人的钱袋子。
如今的陈家正面临这种情况,抚顺县以前是谢长远管辖,自然不会出现这种事情,陈家也是有眼色的,时常主动捐钱建设抚顺县,倒也一直相安无事。
如今却被新上任的吴狭盯上了,要他们每年上交十分之七的收益,陈家是从他祖父那一代才开始家的,虽然财富众多,可每年上交十分之七,那么便会入不敷出,陈家迟早会垮掉的。
谢柏州点点头,“谢某记得与陈公子并非好友吧!”
陈启蛰面色有些尴尬,但他有事求谢柏州,自然不敢表现出不满,商人逐利,陈启蛰虽是读书人,但多多少少也有商人的影子,在陈启蛰看来,谁不是逐利呢?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与谢柏州在书院众多意见不和,经常产生口角,谢柏州不喜欢他也正常。
“还请谢兄见谅,在下来得唐突,但此次来实在是有要紧事!”
谢柏州轻笑一声,一甩袖子,就准备走,“呵,你能有什么要紧事?难道是那清风楼的花魁被别人抢去了?”
陈启蛰顿了一下。
“谢兄应该是误会了。”
这么久了,谢柏州竟然还记得那事,看他如今这态度,怕是从这时候开始记恨上他的吧。
以前谢柏州跟他吵架时对他说话时也没有这么凶,如今一言不合就要甩袖子走人。
陈启蛰连忙拉着谢柏州的袖子,叹了口气解释道,“上次我不是有意与你起冲突的,那女子并非真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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