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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莫如深进天牢（第7页）

顾德璋说：“这些年，我也没有亏待他。好吃好喝，还帮他出书扬名。”

莫如深有些愤怒：“顾德璋，你还好意思说！我见过童博，他才华出众，有机会成为天子门生。三年前，他入京赶考，此后没有回家，是不是被你囚禁了？”

顾德璋放声大笑：“我囚禁了他，你有证据吗？”

莫如深质问道：“如果你没有囚禁他，他为什么不参加科考？三年前没参加，今年又没参加，却在京城写起了书，这是为什么？”

顾德璋止住了笑声，说：“为什么？你可以去问他？”

顾德璋的鼻子流血了，他用手擦了一下。

莫如深问道：“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顾德璋刚想说话，一张嘴吐出一口血。

他突然站起来，十分惊愕地说：“我——我——承担了——所有——所有的——罪责，他——他们——还是——要——杀我！”

他已经摇摇欲坠了，莫如深急忙冲过去扶住了他：“谁，谁要杀你？”

他很吃力地说：“你——”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指了指莫如深，又指了指自己的头。

莫如深知道他已经不行了，赶紧问道：“童博在哪儿？你告诉我，童博在哪儿？”

可惜顾德璋已经上不来气了，嘴里涌着鲜血，眼角和耳朵也开始出血了，抽搐了几下，突然不动了。

莫如深叹了一口气，帮他合上了眼睛。

莫如深向外喊：“大哥，快叫人，顾德璋死了！”

彭和牢头带着几名狱卒冲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他们十分惊骇。

牢头更是叫苦不迭，在他值守期间死了朝廷重犯，他自知罪责难逃。他不敢隐瞒，急忙作了汇报。

莫如深回到府里，心事重重，连晚饭都没吃。罗红缨一直在劝慰，彭也没有回五里庄，都是一筹莫展。

刚过初更，御史台的差役包围了莫如深的府第，声称要捉拿莫如深，带队居然是老迈不堪的御史中丞于广泉。旁边还站着刑部尚书兰永年和怒气冲冲的大理寺少卿曾家梧。

罗红缨和彭各执刀剑，挡了在门口，质问他们凭什么捉拿莫如深。莫如深倒是有些明白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迅袭击了他。

曾家梧年轻冲动，直言道：“前大理寺卿顾德璋在与莫如深谈话中被毒杀，奉圣谕三司会审，前来缉拿嫌犯莫如深。阻挡者如同造反，还不退开！”

彭觉得很憋屈：“莫大人是为探案而去，杀了顾德璋等于失去了重要证人，这有悖常理呀！请各位大人明察！”

兰永年说：“莫大人，此案已结，你为什么要私会顾德璋，还假托办案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