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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活人蛊无解（第1页）

萧玹这才从暗处走出来。

细作耳力过人，从萧玹抬步那刻便抬起了头，他看着萧玹一点点从隐匿的黑暗中现身，长、衣袂在跳跃的火光下慢慢变得清晰，纤尘不染，周身气息却犹如吃人的鬼魅。

细作狠狠打了个颤，今生头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杀人不见血的狠。

“你既承认你是程德文，那你可知罪。”

罪？

细作连程德文是谁都不知，又如何得知他犯了何罪？

“你莫以为三缄其口，便能拖延时间狡辩脱罪。”

“这……下官……”

他真不知啊！

因着极度的紧张，细作一口乌血吐了出来，眼看便要命悬一线，乌血零星溅到了萧玹鞋面上，增添了几点污浊。

细作曾听说过萧玹的狠辣，吓得几乎要尿出来。

他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为防止他自戕，满口牙一进暗牢便都拔了。

眼前黑，不敢求饶，更不敢抬头看萧玹一眼。

暗牢里不只细作一人在受刑，哀嚎声不绝于耳。

正待细作以为自己此生即将终了时，萧玹看着他凄惨的模样，叹息一声，“罢了，朕只问你一句，可曾有叛变？”

慈悲温良，仿佛方才第一眼的惊颤是他的错觉。

“不曾！不曾！小臣从不曾叛离陛下与娘娘！”

细作撑着一口气抬起头，“小臣失联多日，只因行动险些被现，为防止暴露毁了陛下、娘娘的大计，这才不得不切断所有联系！”

“小臣知错了，小臣千不该万不该为求自保而忽视了回信，让陛下娘娘忧心多虑，小臣罪该万死！”

萧玹审视片刻，抬手命江崇安上前医治。

他则站在一旁，问：“朕且问你，朕与赵太妃要你做的事你可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