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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說你不明白,我早就不在乎過去的那些事情了,我在乎的只是……
邢司南有些心煩意亂地抿了抿嘴唇,半晌,他終於放棄了這場無謂的辯論:「算了,我們的注意力還是回到案件本身上吧——這個案子過去五年,當時的人證物證很多都不在了,現在想追查起來,難度很大。」
「而且我們無法確定兇手究竟是隨機作案,還是有特定的目標。」齊桓嘆氣道,「兇手到底為什麼要殺死這些人,是為了滅口,是為了劫財,還是只是一時意起?」
「但至少有一點是確定的,他們一定都與兇手產生過交集。」邢司南道,「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些案子的案發時間和地點都相距太遠,最好的方法,還是從我們眼下這個案子入手。」
防盜門沒完全關上,像是特意似的為他預留了一條小縫,縫隙里漏出幾點隱約的燈光。
他推開門。
這是一間非常簡單、甚至稱得上簡陋的出租屋。客廳里的燈開著,一個男人仰面倒在沙發上,腳邊是一支一次性注射針管。
他的五官扭曲,神情驚恐,瞳孔異常縮小,雙手緊緊地抓著沙發皮面。他面不改色地走到男人面前,俯下身在他鼻子處略一試探——已經沒有呼吸了。
「別試了,早涼了,涼的透透的。」角落裡傳來一聲嗤笑,「真不明白,明明是這麼簡單的一件小事,老大為什麼要派你過來。」
他直起身,語氣冷淡:「以防萬一。」
角落裡的人又笑了一聲:「話說回來,這傢伙可真夠能跑的,我追了他整整三個月——好了,現在你也檢查完了,怎麼樣,我的考核算是通過了麼?」
「我會將這裡發生的一切如實向上面稟報。」他朝外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下腳步,「……給你個忠告,沒有必要,最好別瞎動手。」
「是麼?」角落裡那人不以為然,瑞士軍刀在他手指間來回翻轉,閃出鋥亮的金屬光澤,「受教了。」
「任務完成,你可以離開了。」他走到門邊上,微微轉過頭,「記得把現場打掃乾淨。」
「放心。」身後傳來沙沙的腳步聲,又在離他幾步開外的地方停下。那人彎下腰,托著下巴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沙發上的男人,忽然「嘖」了一聲:「留個標記吧。」
他的聲音裡帶著隱隱約約的笑意:「不然他們怎麼知道,人是我殺的呢……」
楚白從睡夢中驚醒。
他凝視著天花板,良久之後,輕輕地出了口氣。
他拿起手機,關掉勿擾模式後,微信彈出了一堆消息提示,百分之九十來自於楊朔拉他進的微信群——看起來他們正在連夜加班搗鼓那個富二代離奇死於出租屋的案件。
還有一條來自於邢司南的消息。
未知聯繫人:你怎麼知道在這之前就已經發生過類似案件的?
楚白想了想,給他回了兩個字: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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