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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阮三卻也起了氣,他不敢置信的甩開賀元的手,朝外踱步,又轉來。
「方才他在?」
「賀元,賀元你竟用我氣他?」
賀元丟了枕頭砸去,罵道:「你是酒未醒透,方才的話還不應我,又胡亂扯什麼。」
阮三走向賀元面前,他抓住她的手,「難不成,你還真要留我。」
賀元顧不得拍他,著急解釋,「哪裡是如此,今日他明明派了侍衛跟來,偏得要緊處才出來救我,非得讓我記著他的好,我氣他做作,方才,方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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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胡亂做那些手腳,她怎會起疑。」說此,阮七語調一點起伏也無。
劉安油條慣了,賣弄道:「這不是危險至極出手更得佳人芳心。」
阮七倒笑了,「你說她蠢,這時候倒琢磨出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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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瞞不過我,賀元你與他睡上幾覺,還睡出歡喜來?早曉得如此,我一回金都,見天上你榻。」阮三恨得不已。
他這般胡言亂語,賀元使了力扯開手一巴掌拍去。
「我看你是瘋了,明明我是為了你。你可曉得他故意提你與淮安王牽扯,我信也不信,你還說這瘋話來。」賀元氣得臉色微紅。
一提淮安王,阮三連聲道:「我明日就去找他,與他說道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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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要曉得,那淮安王府死士也是您派去。」劉安輕聲道。
阮七瞥了眼他,不耐起,「本來是一箭三雕,你偏得讓朕只得了一雕。」
「還是個最無用的,那蠢貨,何須挑撥他與淮安王。」
劉安乖覺得磕了個頭。
阮七失笑,讓他起來,自語道:「淮安王手上那幾座礦山倒有那麼點意思。」
劉安一起。
阮七看著他,唇角微勾,「你不會忘了那幫死士可真以為被淮安王下了令。」
劉安面色不變,「奴才自是把握了時機。」
阮七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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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沉默不語起。
還是賀元開口,「我問你,你也不說,那些叔伯個個狼子野心,你還是遠了吧。」
阮三不理這茬,他看著她,「賀元,你連恨也不恨我了嗎。」
「你看,你還要擔心我死活,你這裡當真沒了我。」
他指著她的心口。
賀元恍惚起,她搖頭又點頭,最後,也只得說:「你走吧,別讓府里的人等急了。」
阮三往外走,不過幾步,他又轉頭,「賀元,你還是恨我吧。」
賀元看著地下的落枕,沒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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