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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中的沈晚瓷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那声音忽远忽近,这一层六户,也分不清是在敲谁的门。
她勉强睁开眼睛,身上的温度好像又高了,连落在脸上的呼吸都是滚烫干燥的,又困又没劲,很快再次陷入沉睡……
门外,薄荆舟敲了半天都没见有人来开,打电话也不接,要不是听到里面传来隐约的手机铃声,他都以为沈晚瓷没在家。
男人紧皱着眉,一身的戾气让他看上去比平时更加生人勿近,他拨通陈栩的电话:“找个开锁的来第七公寓3栋6o3。”
半个小时后,门开了。
薄荆舟没开灯,直接朝着卧室的方向大步走过去,步伐迈得太快,竟给人几分慌乱的错觉。
刚推开门,他便被房间里过热的温度逼出一层薄薄的汗意,薄荆舟眯眸,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朦胧光线,勉强看清床上的那团身影……
小小的一团,蜷缩着侧躺在被子里。
沈晚瓷背对着门,睡得正熟。
薄荆舟紧紧悬着的心落回原处,随即心头又窜起一股怒火,她吵着闹着要搬出来住,结果连基本的警惕心和防备都没有,他在外面又敲门又开锁的,人都走到卧室了,她还睡得跟头猪似的。
门锁还是基础款,质量也差,估计就一个锁住的功能,别说防盗,换个力气大点的男人拉两下就彻底报废。
小区大门的物业更是形同虚设,他进来两次,没一个人让他登记的,周围邻居也是老弱病残。
沈晚瓷一个独身女人住在这种地方,要真遇到有心的,估计得尸体臭了才能被人现。
越想气越盛,薄荆舟几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对他到来无知无觉的女人,“沈晚瓷……”
没回应。
但薄荆舟却瞧见女人将脸往枕头里埋了埋,估计是嫌他烦。
他‘呵’的一声冷笑,弯腰凑近她:“听见就起来,别装。”
靠得近了,他才现沈晚瓷露出的那半张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狠重,绯色的唇瓣很干。
薄荆舟的喉结动了动,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
触手滚烫,是烧了。
大概是男人刚从外面进来,手掌凉,贴着额头冰冰的很舒服,沈晚瓷无意识的往他的方向挪了挪,直接将脸都贴了上去。
这样亲密依赖的举动,薄荆舟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过了。
记得刚结婚的时候,她有次夜里生理痛,也这样贴近过他,还暗示他把手搓热放在她的肚子上。
从来都是享受别人伺候的薄少爷哪里伺候过人?
他没有给她暖肚子,只冷着脸叫来了医生。
在这之后,沈晚瓷便没有再在他面前露出过脆弱的时刻。
此刻她贴上来时,薄荆舟整个人僵了片刻,哪怕知道她是无意识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的快了几分。
他的手掌贴在她烧得滚烫而又软嫩的脸上,像是按着一团火,灼热的温度顺着他的掌心蹿到手臂,很快蔓延到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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