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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从花景兰他们进入隐士的墓开始,就留有许多疑点解释不通。比如,小张睿为什么会说有鬼,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那个女鬼又是怎么回事,真的是千年粽子?小张睿又为什么会自己上竹筏,而且毫不惧怕女鬼?花景兰他们到了墓室中,为什么会觉得情绪焦躁不受控制?后来出现的张雅雯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不去想还好,一旦仔细数一数,发现那件事中留下的谜团真不少。
我想起花景兰刚才憔悴的容色,想到因为自己的耽搁而可能错失了唯一救他们夫妇俩的机会,心里又很难过。
我道:“他们中蛊的人,就只有等死吗?”
焚香炉道:“蛊是能解的,但必须找到下蛊的人。不知道是谁下的蛊,就不知道蛊是怎么种下的,便无法解。”
他皱了下眉头,停顿得有些突然,似乎在思考什么,我看出他的眼神里含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厌恶,“有些人下蛊无所不用其极,办法多得是,至少以我的道行,无法解花景兰的蛊。”
我当时觉得焚香炉的话中隐含着什么,但是一时没想明白。
“你也救不了花景兰?”
我因为脑筋没转过来,只顾虑到自己想挽回一切的心情,才问了这么一句多余的话。
焚香炉的眼中出现了一股淡淡的悲伤:“我只能延缓她的死期,减轻她的痛苦,不过相对,她被蛊折磨的时间也更久。”
他的声音始终波澜不惊,听得人心里一片凉意。
我原本激动得站了起来,此时又觉得有些疲软,往椅子上一靠:“如果我早一点看到那封信就好了。”
焚香炉却道:“世间因果,皆命中注定,你不用为此内疚。”
我愣了愣,心情很低落:“如果我及时看到那封信,当花太太他们还在上海的时候就和他们见面,也许我已经帮他们打开匣子,那说不定他们身上的蛊还有得救。”
焚香炉淡然道:“事情既已发生,没有意义的假设就不要再去多想。”
我苦笑,茫然地看着他:“香炉,你是不是有点太冷血了?”
焚香炉不做声。
我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说出这种话很莫名其妙,未免幼稚了点。我又怎么能因自己一时心情低落而把花景兰的命运归咎于焚香炉身上。
我又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这种事,有种……很无力的感觉。”
我以为焚香炉也许会对我再说些什么,诸如安慰我几句之类,但是他一声不吭在那站了许久,然后说:“你还有什么要问?”
我心头一凛,忙道:“对了,你跟我在明王墓棺椁里时,你说我身上有一个什么,你话说到一半昏过去了,我想知道你当时想说什么?”
焚香炉低头,眼底一片看不透的黑沉,竟然不说话。
我有点着急:“你还把血玉留在我这,这是为什么?”
焚香炉这次总算出声了:“我趁张睿和姜老六纠缠的时候,把血玉藏了起来,不过这块玉对我没用,我不想给张家,所以想还是给你吧,以后你会知道它的作用。”
我愣了愣,脑筋一转,想到姜老六那么想要这块血玉必然有原因。
莫非血玉还有保命护身的作用?所以焚香炉觉得让我这个毫无一技之长的拖油瓶拿着,多少能增加点实力?
娘的,这又不是养成类游戏!
“那你当时又回去找什么?”
焚香炉想了片刻:“你记得最初那个坑道么”
我不管还记不记得,先点头再说。
焚香炉道:“刚进入坑道的时候,我看见洞壁上刻着什么,但是因为突然发生山洪,来不及看清楚,所以我后来又顺水游到坑道那里……”
这段经历焚香炉叙述的时候轻描淡写几句话,不过我想起当时水淹整个古墓的情景,他游回去的过程是极其凶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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