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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獄了,被陛下抓住,正在德仁殿受審。」衛嫻傾身湊到衛嫦耳邊,「陛下親自審他。」
「知道他肯定是要跑的。」衛嫦掩面而笑,「太后也時常為他發愁,現在好了,你們成了親,以後由你發愁了。」
「姐姐,這是什麼?」衛嫻顧左右而言他,強行轉移話題,去打開小方桌上的脂胭罐,小巧的鼻子湊過去聞了聞,「淡而幽遠,這是胭脂高手呀。」
衛嫻畫畫偶爾也用?胭脂,敗家得很,所以對胭脂頗有?研究。
姐妹兩人就著這胭脂從製作?的花講到使用?的水,一直講到日落西斜,德仁殿裡被盤問的人全回來了。
蕭元河湊到衛嫻身邊,安安靜靜,也不說話。
以她這幾天的觀察,福王殿下不說話估計就是心裡不痛快了,他不痛快,她就莫名高興,於是主動開口,「被罵了?」
「是啊,罵慘了。」
「方神?醫呢?」
「安排進?太醫署了。」
「那你還不高興?」
「舅舅把?我留在宮裡了,不讓我回府。」
說到這,他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王妃,你也會留下是不是?」
「我為何留下?」衛嫻走開,又看到謝澈在與衛嫦說話,頭挨得及近,又轉了個方向。
蕭元河亦步亦趨跟著,謝梧大笑出聲,「六妹妹,不如到我宮裡玩玩,蔓蔓說有?好東西要給你看。」
「請喚她福王妃。」蕭元河轉身瞪他。
謝梧遞給他一個「你管我怎麼叫」的表情。
衛嫻當真要去,被他拉住手腕,「什麼東西這麼金貴,搬來給嫂嫂當生辰禮。」
「福王真是霸道呢。」衛嫻抽回自己的手,走向謝梧,「走吧,十一殿下,我還沒去過你們秋水宮,聽說裡面很漂亮。」
「漂亮說不上吧。」謝梧撓了撓臉,想到剛剛改好的練武場,「是蔓蔓從青州帶來的小馬,父皇特別准許在宮裡養。不過長大之後就得送去御馬監。」
「小馬駒好啊,什麼馬?」蕭元河來了精神?。
男子對寶馬的喜歡是天生的,不過衛嫻倒是沒什麼興,又重坐到羅漢榻上。
「去不去看小馬?教你騎馬,改天我們去打獵。」蕭元河來拉她,大有?非要她去看不可。
衛嫻被他搖晃著,腦袋都快暈了,「好吧。」
三人出了靈瑜宮,往秋水宮走去,衛嫻走得慢吞吞的,蕭元河身高腿長,走了兩三步又停一下回頭看。他發現衛嫻是真的不喜歡走路,他每次看見她不是坐著就是躺著,這也太懶了!
他是一刻也呆不住的。
平日裡片刻就能到,結果今天走了一柱香,進?了秋水宮,蕭元河故意落後,悄悄訓話,「走太慢了,等會兒沒時間去靈瑜宮了。」
「那你還叫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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