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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只是……”
陈汉扬望着她失魂落魄的怔愣模样,忽觉一切解释都只是徒劳。他吓到她了,因为他的一己之私欲。心口一阵刺痛,他自厌道:“对不起。”
“没关系,是我想吻你的嘛。”
林致勉强笑笑,说:“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
陈汉扬立即说。
林致奇怪地看他一眼:“你傻啦?我房间就在隔壁啊。”
见男人罕见地手足无措,她不知为何有些想笑,又问:“你会一直呆在剧组,直到杀青么?”
陈汉扬却误会了她的意思,道:“你如果介意,我明天、不,现在就走。”
林致摇摇头,坦白道:“我只是还没有做好准备,有点被吓到了。”
“对不起。”
林致从他身旁走过,步出房门时,想了想,又扭头说:“但如果你的存在干扰了拍摄的话,就必须得离开。”
“我从来不插手这些。”
陈汉扬说。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致的目光落在紧靠隔壁的那面墙上,“我是说,你会影响他们对我的看法。”
声色与纵情
城市,夜色斑斓。
大宅内部灯火通明,明明已过子时,却依旧一片人声鼎沸。碧丽堂皇的大厅更是被布置成了酒吧风格,红的蓝的黄的紫的灯光从头顶移动照射下来,衬得每个人的脸都多彩极了。
有人手持麦克风,闭着眼纵情高歌;有人疯狂敲打着架子鼓,飘逸的长发随着肢体的动作而四散飞扬;有人成群挤在同一个沙发椅上,口叼烟支,任呛鼻的雾气在人群中肆意蔓延。
黎湘莹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冷眼旁观这场末日般的狂欢,偶有人靠近,她便嫌恶地皱眉,挥手叫人走开。
索雅战战兢兢地立在她身后,听年轻的女主人不耐烦地吩咐:“明天,叫人把这些都换掉!”
她指了指那些被人触碰过的家具。
“是。”
索雅轻声答应。
主人最近愈发喜欢用她,无论做什么,见什么客人,都会叫上她近身伺候,可她却愈发惶恐,因着那琢磨不定的脾气,和偏爱作弄人的古怪性格。
佣人不易做。
可是,想到家中卧病在床的妈咪,她咬了咬牙,再难也要坚持下去。
于艾风手提酒瓶走了过来。
无视黎湘莹的不满,他自顾自地在她身旁坐下,仰头痛饮一口。溢出的酒水沿着他半敞的衣衫流入他的胸膛,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分白日里的贵公子模样。
饮毕,见几上摆着几只琉璃高脚杯,他顺手扯过来一只,斟满举到黎湘莹面前:“来,不痛快的话,就喝了它。”
黎湘莹奇异地没有拒绝,可也没有喝,只是拿在手中把玩,不知在思量着些什么。
于艾风抬脚翘到几案上,背靠沙发,舒服地喟叹一声:“人生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不如及时享乐。及时享乐啊~”
“你知道我不如意?”
黎湘莹白他一眼。
于艾风笑:“想不知道都难吶。你妈咪最近满城敲锣打鼓张罗你的婚事,连我妈都听到风声了。郑家少奶,的确够劲,大小姐果然好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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