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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男子正欲答话,被对面术学老者抬手止住。慢慢睁开眼,那老者问道:“师兄真觉得体学能出得了头?”
器学老者深深看了对面一眼,靠回椅子,说道:“我当然不太觉得体学那样子还能掀起什么大的风浪,可上面却觉得还是小心点的好。”
术学老者微微皱眉,问道:“上面?哪个上面?是上面两层学堂还是学署的意思?”
仰头笑了笑,又看向对面,那器学老者说道:“是哪个上面我就不便说了。不过师弟啊,想必你也清楚,体学在上面两侧已快绝了迹,本层的体学事实上已经成为所有学堂中的头面。这头面若是摁不住,让他一把起了势,跟着可就了不得了。”
沉默了片刻,术学老者问道:“那器学那边是怎么个意思?”
器学老者身旁一人开口答道:“器、术两家联手摁住体学,术学那边若是同意的话,具体的办法可以再商议。”
术学老者前倾身子,盯着对面,说道:“惊府可正盯着,更不要说这几年里,大真仙时不时提到要注意四学的平衡,你们器学这时候来上一手就没点顾虑?”
器学老者也前倾着身子,说道:“真仙府里又不是只有一个惊府说得上话,更何况那惊府里也不是铁板一块。我们只要用的是明面上的手段,大真仙那里便不好再说些什么。”
稍作考虑之后,术学老者说道:“容我与师兄弟们商议片刻,回来再与你答复。”
器学老者点头,说道:“师弟请自便,我等几人就在此处等候。
术学老者离桌,出了屋子又进入不远处的另一间屋子。拿出消息镜,分别与镜中数人交流。之后,返回刚才的屋子。坐下后,朝对面说道:“已商量过了,术学这边不打算联手。不过器学那边若是有什么动作,术学这边只作壁上观。”
器学老者深皱眉头,死死盯住对面,良久才说道:“既如此,器学这边就不好勉强了。只是术学那边既已了话,还望到时务必遵守,告辞。”
说完,器学几人便起身离开。待对面皆已出门,术学一人起身去关房门,另一人则开口问道:“师伯,这作壁上观是何意?”
老者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体学冒头,于我术学而言自然是有威胁,可目下威胁最大的是器学。毕竟这么多年了,吃体学的开销吃得最多的就是器学。这次欲拉我等联手,其实是怕术、体联手共谋。论一对一,术学尚争不过器学。可若是体学真的起了势,再与术学联手,胜负就未可知了。”
又一人问道:“既如此,那为何不干脆就与体学联一次手?若是这一次体学真的被摁了下去,想再找机会就不知道要等到几时了。”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先让二者去争,我们在一旁探探虚实。想来若是体学真的出了些人物,那器学这一把也难以完全给摁下去。反过来若是体学一把就被摁死,那只能说明这次的考核仅仅是昙花一现而已,我们术学便没有与之联手的必要了。”
旁边的几人听过解释后,皆表示同意。老者起身,领着众人离开。屋子内就留下了不会说话的桌椅,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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