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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唇被凶狠地攫住,他被迫后退几步,背撞在坚硬的墙上——退无可退,唇被粗鲁又色\情地碾磨,微微粗粝的手掌已经伸进他的衬衫里面,游走在他光\裸精瘦的肌肤上,膝盖,甚至顶到了他的两腿之间——花泽类感到前所未有的巨大愤怒和耻辱,这种感情压倒一切,掩盖了那些抚摸那些吻带来的酥麻的战栗。
像被激怒的小兽,花泽少年露出锋利的獠牙,狠狠地压向对方的舌头,在对方吃痛放松的一瞬间,已经一拳挥向侵犯自己的人。
源二少敏捷地往旁边躲了躲,拳头砸到了他的肩上,他刚后退几步,面前的花泽类已经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形式倒转,这回是源二少被凶狠地抵在墙上,花泽类提着拳头眼看就要砸烂二少那张颠倒众人的脸。二少却没有丝毫惊慌,他还在笑,闲闲的笑,不怀好意的笑,暧昧的笑,危险的笑——宴会中的灯其实并没有全灭,还留着壁灯幽冷的光,花泽类的眼睛适应这些光之后,已经大致能将宴会中情形看个清楚了——扒下光鲜亮丽的外袍,你会发现,人性其实是由最古老和最简单的元素搭建而成的——狩猎、糜\烂、醉生梦死的狂欢、生死边缘的拷问、敬仰一切、亵渎一切——这就是源二少的派对不变的主题。但,他以玩味的心态做这些游戏时,谁又能否认里面有着严肃的基础?
此时的源二少,处于劣势,在幽暗灯光下,眼神戏谑又傲慢,脸色苍白,唇却红得不可思议,伸出舌头,如同蜥蜴一般,舔自己嘴角的血,慵懒又危险,像一位刚进食完毕的血族亲王。
花泽类的拳终究没打下去,警告般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厌恶地松开手,用力地用手背抹了下嘴,走出宴会,而他身后的源二少,则笑得妖孽横生。
欢迎会
花泽类追出宴会的时候,已经看不到藤堂静的身影了。他捏了捏拳,坐电梯下楼去找,电梯下到一楼,自动门打开,正好看见一身肉粉色礼服的藤堂静站在酒店门口,身影孤单而落寞。
“静——”
花泽类快步走到她身边。
藤堂静看见他,一笑,那落寞孤单似乎仅仅是花泽类的错觉,“类,怎么下来了?”
花泽类盯着她的眼睛,最后只是说:“没什么,来看你。”
藤堂静笑得甜蜜又俏皮,一把挽住花泽类的手臂,“还是类最好了。”
花泽类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但只是一想到静出来可能是跟那个源朝赖有关,不安酸涩又攫住了他,他垂了垂眼眸,低声问道:“静,你——”
但他的话并没有说完整就被打断了——
“咦,类,那不是杉菜吗?”
藤堂静晃了晃花泽类的手臂,示意他去看酒店前面的停车场的那个方向。
花泽类望过去,果然见到一个躲躲闪闪的身影,但不能确定是不是静口中的那个人,也不明白静为什么对此如此关注。
“杉菜!”
藤堂静已经松开花泽类的手臂,向牧野少女走去,“你真的来了,我真高兴。”
面对宛若白天鹅般高贵的藤堂静,牧野杉菜总不自觉地感到自惭形秽,尤其还在花泽类面前,不自然地扯了扯衣服,挤出笑容,“静学姐,花泽类——”
“怎么不进去呢?”
杉菜尴尬地笑了笑,“我还是不进去了,我这样根本不适合参加party,静学姐,欢迎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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