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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培生所在部於8月下旬加入淞沪战场,随後在9月底从上海撤出回防南京。他大腿上中了一枪,但索性没有伤到动脉,也没有打断骨头,修养一段日子後又重新回到教导总队。11月,但凡有些军事素养的都意识到南京已经成为了日军下一个目标,而在上海失守後,无险可依的南京是必然守不住的,所谓守,也不过是因为它是首都必须得守。
11月14日是姜培生的公历生日,此前他都是过农历的,记不住公历生日,但在1937年後,婉萍会帮他记的,因为这一天他们结婚了,在极度慌乱与潦草的情况下办了一张结婚证。
婉萍记得她是在上午十点左右见到姜培生,那时候小学已经停课了,但有几个家在上海的学生无法回去,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子,婉萍她们几个老师会轮流过去给送些吃食。那天她刚从小房子出来,走到路边正巧看见姜培生他们。
姜培生见到她先是一愣,接着跑过来抓住婉萍的胳膊拉人进了小巷,问:「你怎麽还在南京?不是说中央大学的老师和家属在九月底就已经转往武汉或者重庆了吗?」
「那阵子如怀正在闹病,上吐下泻地走不了,姨母和父亲商量後想等如怀病好些了再说……而且学校里还有几台精密仪器不好搬动,父亲想留下来照看……」婉萍的话刚说一半,姜培生便怒气冲冲的打断她:「你爸真是个老天真,他留下来照看什麽?日本人来了跟他讲道理吗?趁着日本人还没打过来,你们要赶紧走,尽快离开南京城。」
「我知道,可是现在我们买不上船票啊!从月初开始父亲和姨母每天都会去下关码头,但根本买不到船票。」婉萍说着也急躁地跺脚,同时眼眶里泛出来泪水:「本来我们计划就这两天步行离开南京,先去姨母的无锡乡下老家避难,但是昨天姨母在下关摔了,脚踝肿得像腿肚子一样粗,根本走不了路。淑兰同我讲,如果不行还可以去她家避一避,她爸爸跟日本人有生意往来,有很多日本朋友,日本人不会为难她家的。」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不是在凶你。」姜培生软下声音,用手掌潦草地帮婉萍抹了把眼泪:「你别说话,让我脑子静一静,想想有没有办法。」
姜培生紧绷着嘴角想了约摸有半分钟後说:「我有个法子能试,不过要委屈你了。」
「什麽?」婉萍问。
「我不受直属上级赏识,这些年也没升上去,还是个小小中校,不过我在内部还是有些关系的,消息一贯十分灵通。」姜培生说着有些犹豫,随後压低声音说:「这话本来不该同你讲的,但眼下这个情况也不得不跟你说,明天夜里十一点至隔日凌晨两点,会有三艘大轮从下关码头驶往重庆方向,南京城里的军属和机关人员会都被转移走。」
「什麽意思?他们转移和我有什麽关系?」婉萍问。
「军属,」姜培生看着婉萍的眼睛说:「中校以上军衔的,如果有家属在南京城可以申请船票。我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名额,但这几年家里寄来的钱还有通过其他渠道得来的好处,我攒了不少……说不定能搞来几张船票。」
说到这份上,婉萍自然明白了姜培生的意思,一时接不上话,她咬着下唇,垂下眼眸盯着鞋尖。
「我知道是委屈你,这种情况下稀里糊涂地要跟我结婚,但我官职低微也只能想出这个办法了,而且还不一定真的能搞到船票。我只能这样说,我姑且去试一试。」姜培生说完见婉萍没有反应,叹了口气说:「南京城是守不住的,我们都明白它守不住,但是南京是首都,我们必须要守,不守是要被国际耻笑我民族无一人是男儿。婉萍,我可以死在这里,但我不想你跟着我一起死在这,有一线生机总要试一试。再说今日你同我结婚也只是多了一张证,不会发生其他的事情。如果明日我能拿到票,你们就坐船往重庆走,如果我拿不到船票,你们也要尽快离开南京城向西面走。我见识过小鬼子的德行,他们的话是半句也听不得的,千万千万不敢信淑兰的,无论如何一定要走。姨母如果走不了,你们拿小推车也要带着她离开,再也不要再耽搁了。婉萍,此番守城我并未报生还之希望,所以你也不必有太多顾虑,只当是嫁了将死之人,我死後你可以改嫁,万万不要挂念。」
「什麽死不死的,我不喜欢你讲这些话。」婉萍抬起头,眼眶如兔子一般通红,她伸手拉住姜培生的胳膊说:「我刚才在想今天是周日,他们又不上班,怎麽去领结婚证?」
「你不必管他们上不上班,你只要点头同意就行了,其他的我去想办法。」姜培生握住婉萍的手:「你不要怕,也不要慌,现在还早,我尽快去想办法。明早八点半你去一趟教导总队,在门外等我到十点。如果我来不了,也会托其他人来找你。若拿到船票,你们晚上去下关码头坐船离开。若我没拿到船票,就把身上所有的现钱给你,你用这些钱雇个小工,背上姨母尽快离开南京城,去武汉也好,重庆也好,湖南或者甘肃都可以,反正一直向西边走就是了,千万记得不要停下来。」
姜培生离开後,婉萍回到陈家,她推门进去就见陈彦达坐在院中锤打着双腿说:「没票了,当兵的过去把窗口关了!哎……真是什麽世道!回来路上还我碰到一个倒卖船票的贩子,说一根金条换一张票,真是荒唐可笑!他瞧着我全身上下是能掏出来一根金条的人吗?」
「婉萍,」陈彦达都看见她进来後说:「去帮你姨母收拾,今天晚些我们往乡下去,我一会儿出门看看谁家有推车,能借我们或者卖我们一辆。」
「明天吧,明天再说。」婉萍说着要往屋里走,陈彦达见她眼睛通红,连忙站起身上前把人拦住问:「婉萍,是遇到什麽事儿了吗?你之前不总埋怨我走晚了,今天要走了,怎麽又往明天推。」
「我刚才遇见了姜培生,他今天要试着帮我们弄几张军属的船票。如果顺利,明天早上就能拿到,如果不行,明天再走也不迟。」婉萍抽抽鼻子,深吸口气。
「军属,什麽军属?咱家谁是军属?」陈彦达问完立刻反应过来,他猛一拍大腿说:「你同意了?婉萍,你这是犯什麽傻?婚姻大事啊,哪有这麽稀里糊涂就定了的?你不能为了几张船票就把自己卖了呀?」
「什麽叫做为了几张船票?嫁给姜培生,我是心甘情愿的呀!」婉萍说着又想起了姜培生临行前对她讲的那些话,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流下来:「爸爸,你晓得的呀,我就是喜欢他嘛!我想嫁给他又不是今天忽然冒出来的念头,早就想结婚了,是你不愿意呀!是你拦着我不让嫁嘛!再说是我跟姜培生结婚,又不是你跟他结婚,我乐意嫁给谁就嫁给谁!」
「婉萍,」陈彦达看着女儿哭成这样,心里也是相当酸涩,他伸手将婉萍揽进怀里拍着女儿的後背说:「万一姜培生走不出南京城,我的小囡囡啊,你要怎麽办呢?」
「爸爸你不要乱讲晦气话嘛!你怎麽就晓得他走不出来了?我就相信他可以,我能在重庆等到他回家,你不要再讲这些晦气话好不好嘛?」婉萍哭着跺脚撒起了脾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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