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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用了几十种我听着比较喜欢的鸟叫声。”
春满拿出手机,播放了用作铃声的音频。
赵华致直视前方,专注于路况,不耽误边听边指出叫声来自哪种鸟,遇到听不出的,也会问春满。
有几种鸟的确不常见,春满便兴致勃勃地向他科普一番。
单理论无聊,也可能是说到兴头儿上,春满偶尔还能学几声鸟叫,表情放松灵动,很是风趣。
“你听过最难听的鸟叫声是哪种?”
话题自由发散,赵华致倒反天罡地问起。
“雕鸮低沉的笑?伯劳的电音嗓子?笑翠鸟的叫声也挺好笑的。”
春满细数起来,这些鸟禽不论体型如何,在春满眼中都是可爱的,叫声好听与否是比较出来的,是物种进行交流和表达的正常方式,但不得不说,有些鸟叫声难听得自带幽默感染力,一想起来,便忍俊不禁,“我之前还真混剪过一条最难听鸟叫声的音频。哦对,还有褐翅鸦鹃的叫声,难听得令人印象深刻。”
“这个吗?”
赵华致信手拈来地学了几声。这种鸟的叫声抽风且魔性,奇怪中带着几分恐怖的感觉。
“对对对。姜早早说这个叫声特像‘反派boss邪魅狂狷’的笑,太洗脑了。别说,你学得还挺像。”
“这算头腔共鸣还是胸腔共鸣,学得我头晕。而且这叫声简直有损我的形象。”
赵华致叹道。
日料店距离不远,十五分钟的车程。春满被戳中笑点般,一直到下车都没压平嘴角翘着的弧度。
两人被服务生引着去包间,经过某间被竹帘遮挡隔间时,听到里面传出不高不低的说话声。
“怎么说也是四年的感情,说断就断。那女的要么心狠,要么早给房嘉恺戴了绿帽子,她就不是安分的长相。”
赵华致拧着眉顿住步伐,发现春满早就停下,面无表情地听着里面的人审判。
包间里的人结束用餐零零散散地出来,发现春满时一个接一个的愣住,方才言论最激烈的那个男人还要说,被同伴用胳膊肘捣了一下,才终于发现。
面上尴尬的情绪一瞬即逝,渐渐变成“我又没说错什么”
的理直气壮。
春满和房嘉恺不是公众人物,社交圈沾不上关系的人不会知道他们感情的事。充其量算朋友的朋友,对方并不在意春满的感受,不像其他几个保持着成年人的体面赔笑打招呼,除了冷哼就是白眼,极端又没教养。
没等春满开口,赵华致比她反应更激烈。
“在背后嚼舌根,当面不认识?看来你的消息准确度存疑。别是把自己那点肮脏的经历编排进去找存在感吧。”
赵华致甚至朝男人头顶瞟了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对方被怼得脸红,想反击却被赵华致的气场和不菲的穿着唬住。
有人认出了赵华致,见状和事佬般给春满道歉,解释是说着玩的。
而道歉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春满没应,截断了赵华致睨过去不打算罢休的眼神,语气冷淡道:“我们走吧。”
坐在包间里,春满盯着桌面上倒映下的竹影,安静地发呆。
余光见赵华致从服务生手中接过菜单,推给自己先点,春满才迟钝地缓缓抬头:“抱歉赵总,影响你的用餐心情了。我实在没什么胃口,想先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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