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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势把头抵在谢濮肩膀上,几乎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过去,谢濮撑住他,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有点烫,“你和我一起回长淮还是留在渡洋的医院?”
靳隼言闷声道:“当然和你一起,我不要去医院。”
“你伤口发炎了,回长淮也要去医院。”
靳隼言不愿意,“那你陪我一起去。”
“我要先回四院见沈主任。”
“然后呢?”
靳隼言抬起头,神情委屈,“你不能去医院陪我吗?”
靳隼言生了张漂亮但不显女气的脸,做出委屈的表情时很是楚楚可怜,谢濮帮他戴上帽子,“你去医院,我见完沈主任以后去找你。”
帽子遮住了靳隼言大半张脸,谢濮还是看见他上扬的唇角。
四院里,沈立白听谢濮说完灾区的情况,也很感叹,“不容易啊,尤其是当地百姓,不止是面对灾情,要重建家园也得有勇气啊。”
谢濮在沈立白办公室多待了一会儿,临走前道谢说:“沈主任,谢谢您给我这次去渡洋的机会,我收获很多。”
沈立白朝他欣慰地摆手,年轻人心气儿高点没什么,最怕的就是妄自菲薄,谢濮能早点明白过来是件好事。
谢濮离开后就前往靳隼言所在的医院,靳隼言是背部伤口感染,缝针处轻微红肿,皮下出现少量积液,他到的时候,医生已经给靳隼言进行完清创处理。
靳隼言背朝上趴在病床上,闭着眼侧脸枕着枕头,估计是太累睡了过去,谢濮在床边坐了半个小时他也没醒。
护士过来提醒,让谢濮趁这个时间出去买点吃的,刚才靳隼言做清创时跟医生说他饿了。
谢濮这才想起靳隼言今天还没吃饭,靳隼言的手机早就没电关机,谢濮借护士的纸笔给靳隼言留了张字条,压在他手下。
谢濮没走多久,靳隼言就醒了,他想起身,然后发现压在他手下的纸条,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写着:去附近买饭,马上回来。
落款是谢濮的名字。
谢濮写自己名字时有个习惯,最后一捺的时候会拉得长一些。
靳隼言拿着纸条看了一遍,然后小心地折起来,这可是谢濮第一次给他写小纸条,他得好好放起来。
靳律和肖写玉进来时看到的就是靳隼言捧着小纸条一脸珍惜的样子。
“伤得严重吗?”
靳律一向开门见山。
“你看我像伤得严重吗?”
靳隼言把小纸条塞进衬衣口袋,“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外界传得风风雨雨,说他和靳律为了争夺家产大打出手,最后老死不相往来,要是那些人知道靳律还会关心他的伤势,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靳律看了眼肖写玉。
肖写玉面露尴尬,“我朋友在这儿工作,我听他说的。”
本想拿这件事和靳律卖个好,但人家靳隼言明明好好的,他这是弄巧成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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