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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业诚一言不发。
沈书语又说:“让陈助理陪你——”
秦业诚瞪着她:“你再说一遍?”
沈书语烦了,攥紧粉拳搁在裙边一侧:“我不想干了。”
秦业诚同她一样攥紧拳头,不同的是他是为了忍痛。
这女人咬他下了狠嘴,再大的痛他不是没受过,可那处就像是通了电一般,像是被人用指甲掐住一丁点儿皮肉的疼。
“你做什么梦?”
沈书语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我就是不想干了,我会和我爸说清楚的。”
她转身继续向包厢方向走去,猝不及防被人拽住胳膊:“才干了多久就说不干,你就这点儿耐性。”
“你放开我。”
秦业诚拽着她向酒吧外走,原本有些微熏的酒意顿时涌上心头,她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任由人拉扯。
沈书语眼前天旋地转,一声也没能发出。甚至都不用她自己出力,便轻轻巧巧地出来酒吧大门,塞进汽车后座。
秦业诚利落关门,从另一边上了车,命司机开车,错过高峰期,车子越开越顺畅,没用多长时间便到了那家酒店。
沈书语被人带进房里,从车门到房门根本就是一眨眼的事情,她在车里睡了一觉,嘴里咕哝着要他带她回家,好话赖话都说了,再让她复述一遍她完全不记得。
人还迷糊着,冷水铺天盖地的从头顶浇下来,沈书语伸手捂住脸,顿时哇哇乱叫,醉意睡意顷刻间全无。
她豁然起身,秦业诚正脸色阴沉地拿着莲蓬头对准自己。
沈书语下意识里就要去抢夺他手里的东西,秦业诚寸步不让,瞧着她浑身湿透,裙子紧贴于身。莹白的肌肤挂满水痕,在灯光下泛着光泽。
一双眼睛惶恐又愤怒地望着他,可气又可怜。
“你犯得什么病?”
沈书语一手挡着脸,一手摸索着去堵住水,声色发颤:“我没有,我就是不想干了。”
秦业诚逮住她腕子。
“你想干什么?”
手腕被扯住的瞬间,沈书语重心不稳扑进他怀里,饶是如此,秦业诚手中的莲蓬头也没扔掉,只是不再对准她的方向。
沈书语瑟缩着肩膀,扶着他找准平衡,抬起小脸看他,表情倔强又委屈:“我就是不想做这份工作了。”
秦业诚低头看着她:“你能做好什么?吃喝玩乐就行?一工作就受不了?”
沈书语紧抿着唇。
“我现在给你爸打电话,说你在众诚被人排挤,还搞砸我合作,现在不想做了,你觉得你爸怎么想?”
“我什么时候搞砸你合作了?”
沈书语说,“我没觉得同事排挤我,更没搞砸你合作,我虽然没有那么优秀,但我工作态度一直是好的。”
“你工作态度好,但是你笨。”
秦业诚反问,“你爸把你送到我这里,除了让你跟我学,别说你不懂什么意思?”
这话出口,比沈书语叫水淋透还觉得难堪。她昂着头看他,身子骨似是被扒皮抽筋般柔弱,眼神却倔强:“那你说是什么意思?”
秦业诚冷笑:“你们沈氏的事儿,轮得着我一个外姓过问?”
他扔掉手里莲蓬头,砸到地面发出“砰”
得一声响,沈书语吓了一跳,她有点儿后悔惹怒秦业诚,但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来不及了。
水流淅淅沥沥渐在地板上,她眸光闪闪地看着他,唇瓣翕动却说不出一句话,眼角的妆容微微晕开,狼狈又落魄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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