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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母语气平淡，可脸上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就这么爱他？”

面对柳母的问题，柳玥杉闭上眼轻轻嗯了声。

可下一秒，就听到，“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爱他呢，他以前受欺负的时候，你可是从未插手过，我们还以为你对他只是玩玩呢。”

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不爱他，她对他没有真心，她在别人眼中，就是这么不堪的人吗？

“妈，您也觉得我不爱他吗？”

柳母微微一怔，一脸诧异地看向病床上的人。

面前的女人面容憔悴，脸色苍白，丝毫没有往日里精致优雅，高不可攀，冷淡至极的模样。

病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半晌后，柳母开口，“不是我觉得，是你的行为，或者说你的爱太轻太少，少到他感受不到，我们这些外人也自然看不出来。”

“当初他来咱们家时，是你追着要和人家玩，是你求我们留下他。”

“碍于小时候在孤儿院那三年他对你的照顾，加上你的请求，我们同意了。”

“再到后面，你说你喜欢他，而那时他不过来家里三天。”

“我们以为是他用了什么手段，让你迷恋上了他，所以我们没同意，甚至有些讨厌他。”

“可后来啊，你表现得很爱很爱他，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宠爱，他对你也很好，这些我们都看得出来。”

“我们柳家条件还行，用不上你去联姻，所以我们想着只要你能找到一个你喜欢的，也喜欢你的，我们就开心。”

“后来你们一起去了大学，假期也会一起回来看望我们，你应该不知道，在刚开始你们交往的那两年，我们是派人一盯着他的，我们生怕他对你的爱是装出来的，怕他是冲着你的钱来的。”

“可后来，我们发现他是真的爱你，他进入柳家，成为赘婿被他曾经那些孤儿院的朋友们看不起，他不以为然继续留在你身边，他也经常回孤儿院去看望那边的小孩子和照顾他长大的院长。”

“经过种种表现，我们知道他是一个不错的孩子。你们在一起也算合适。”

“可没多久，更准确地说是顾北林回来之后，你们之间的感情就变了，你猜猜是谁变了。”

柳玥杉难得听她的妈妈一次性说这么多，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话的瞬间，她苍白的脸色瞬间失了血色。

能是谁变了呢，当然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