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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严玄低头一语不发,任由尷尬融化流淌在死寂的空气中。柳川低头喝了口咖啡,她平时不怎么喝这种东西,只觉得苦涩密密麻麻爬上了舌尖。
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对着这个人应该可以说出来。
「那个,」话语在舌尖捲动了一圈,她感受着胸口那种矛盾的情绪流动着,像是站在矿坑前,不知是否该继续深挖下去,觉得好像再这么下去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坑道会瞬间崩塌,还是就此走人保住小命。
「我想,跟你说个人的故事。」柳川低头看到自己仍然肿胀的腹,低低道。
「那是,改变我的一生的人。」
「她有饮食失调,厌食症,后来是暴食症。」
柳川轻轻吁出了口气,开始说道:
「在她的世界里,是空心的,里头什么都没有,几乎大部分的情感和慾望都被抹煞,她就像一具受人操纵的人偶,幕后黑手叫做想瘦,不会悲伤,也不会开心,只有偶尔的暴怒和爆哭,每天都会报到的焦虑,叨叨絮絮着她还不够瘦,催着她吃更少一点,运动多一点,从健康饮食到只吃菜,始终觉得嘴里嚼的食物不够「乾净」,从正常运动到强迫每天都要跑至少一小时的步。」她瞇起眼,瞅见严玄皱起眉头。
「状况最严重的时候,她畏惧吃任何淀粉,一点点都不行,只要有一点甜味儿就会想要把它吐出来,那阵子她总会在口袋里塞很多很多的卫生纸,把主食装进去,再装进口袋,匆匆上楼,然后丢到隔壁田里,或是把高油的鸡皮炸物藏起来,丢进垃圾桶,马桶,任何可以让她不要感受到它的存在的地方。」
「她每天都必须做至少一小时的运动,儘管屁股的肉已经让她连坐着都会痛,腰围细到做皮带的阿姨也看不下去了,还是执挠的像只拉不动的钝驴,运动完还要去测心率,确定自己做的量有到达,照三餐量体重,只要多了一点点就会一整天焦虑的没完,她也有像个要用泻药或是减肥药,但她不敢,怕被家人发现。」
「身体理所当然的变得奇差无比,大姨妈半年前就已经离家出走,非常怕冷,夏天的电风扇转啊转的,她只觉得全身冰冷的可怕,注意力和记忆力都大幅下降,全身长出了细细的毛,皮肤变得很差,很难入睡,睡了也容易醒来,但她觉得没差,只要能瘦就好,她想要比所有人都还要瘦,这样她就可以赢过他们了,停经很好,因为就不用担心经痛不能出去跑步了,怕冷也没差,多穿几件就好了,抵抗力差很贫血也没差,大家对女性的标准不就是这样吗?睡不着更好,这样她就可以早一点起来运动了。」她继续喃喃自语,语气难得的高亢激昂,左手抽搐的比以往都来得剧烈,一抽一抽的像条快窒息的鱼。
「她很早就知道自己有问题了,但她不想说,也不敢说,只是每天每天的折磨她最后终于受不了了,她还是很注重自己的成绩的,就跟家人坦白了。这其实在厌食症的案例中算是少见的,大多数的患者会用尽全身的隐瞒这件事情直到死去,这也就是厌食症为什么是精神疾患者中死亡率最高的原因。」
「但儘管说了,家人并不懂该如何帮助她,他们去看了医生,开始控制她每天的运动和饮食的份量和种类,但她其实不想好起来,她说这事其实只是想要有人能够理解甚至称讚她做的是对的,结果却落得完全相反的结果,她只好偷偷地来,偷偷运动,下雨就冒雨衝出去,被家人拦住就躲在厕所里偷偷做运动,在楼梯不停来来回回的跑,跑到双脚抽筋站不起来,后来一阵子扭到左脚,不能再跑下去了,她只能一直站着,抖动自己来消耗热量,她妈妈逼得紧,怕她哪天就死在家里,常常都会叫她量体重,她就偷偷在衣服里塞东西,或是很早起来灌水,水龙头的水,一喝就是三到五公升,每次喝完都会很想吐,而且头很晕,还要掐准家人起床的时间,避免太早就会尿急太晚会被抓包,一次真的吐出来了,她急忙去擦掉,爸妈醒来还问她是怎么了,她只说是喝水不小心打翻了。」
「还有很多很蠢的行为,像是她在网路上看到在冷天消耗的热量比较多就故意不穿长袖,肚子上总要缠着一条绳子确定肚子已经没有赘肉了,到哪里都要用跑的,每天喝很多很多的水,把食物切成很小块,吃得很慢,她还很喜欢去看饮食杂志和影片,喜欢在食物摊子或麵包店附近来来回回的走着,但不买任何东西,也喜欢自己下厨,但是自己不吃。」
「她那段日子跟父母几乎每天都在吵架,家里的气氛非常压抑,但她不想管,她觉得他们管太多,自己只是想要让自己好看一点,他们都在强迫她吃多一点,都在逼她变成以前那个又丑又难看的模样,他们自制力很差,连这种事都做不到,只有她才可以,这个世界是错的,她才是对的,但没有人愿意认同她,他们总在告诉她她是错的,甚至大哭大闹威胁软硬兼施一条龙,她觉得他们很烦,但又不想他们这样难过。她常常想着要离家出走,他们眼不见为净对大家都好吧。」
她微微停歇了下来,深深吸了口气,戏謔地望着扑腾飞过的麻雀:「很蠢吧,可笑又可悲,罪大恶极,却仍然渴望着能得到垂怜,她
就是这么的一个人啊。」
「那个,」严玄脸上有些担忧望着柳川故作镇静的脸庞。
「我没事的徐悠凛先生,可能,我本身也有种莫名的宣洩欲吧?」柳川淡淡笑说,跩住自己开始颤抖的左手,没有想到自己能如此冷静。是否是淡淡,是否笑,她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个角度,这个语气,这个氛围的塑造,似乎可以这样描绘。
「我随便说说,你也就随便听听,不过是个疯子的一生中再小一段的日常,没什么大不了的。」柳川的声音清冷却是带着颤抖:「别把这当回事,对我们都好。」
「我不生气,人是由慾望组成的生物不是吗?想要有人理解,这是很正常的。」严玄轻轻叹了口气:「我们不过也就是芸芸眾生罢了,没有人是完美的,都是带着伤的,只有这么残缺的活下去才算是个正常人吧。」
「嗯。」柳川低低的笑着站起身来:「吶,徐悠凛先生,我得先走了。」
她手里握着咖啡,回眸一笑:「下次再见面时,再多跟我说点关于『他』的事情吧!我也会再多跟你说说『她』事情的。」
她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在见到这么好的人时,会多出那么一份耐心和期待,希望他一切安好。
严玄也浅浅地笑了起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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