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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松已是起身怒声骂道:“没规矩的玩意儿,居然敢在主母的门外聒噪,活得不耐烦了?”
一边骂,一边气咻咻的跑去门口,刚把正门拉开一个缝隙,一只大脚突兀的从门缝里伸出来,狠狠一脚正揣在曹松胸口,曹松一口气憋在胸腹之间,连叫声都没出来,身子便腾云驾雾一般到飞出去四五米,“蓬”
的一声摔自地上,整个人像是个虾米一样佝偻起来。
曹柏大吃一惊,二弟的身手虽是不怎么高明,但好歹也得过名师指点,就算再是大意,等闲人也不可能将他一脚踹倒,霍地起身,怒喝道:“谁?”
大门洞开,一个锦袍貂帽的黑脸少年施施然走进来,边走边说道:“抱歉抱歉,正敲门呢,谁知道突然出现一张脸,长得跟鬼似的,把某吓了一跳随便就踹了一脚,自然反应,纯属意外……”
曹氏气得脸都绿了,鼓胀的胸脯一阵起伏,怒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王妃后宅,不想活了?”
这人一张黑脸上全是戏谑的笑意,让人看一眼就恨得牙痒痒,还随表踹一脚?你这一脚怕不是得有几百斤的力气,若不是早已蓄势待,多大的力气能踹的出来?
房俊背着手,信步踱进屋内,李思文程处弼也带着房府家丁跟着进来。
房俊打量了一眼这个曹氏,心底暗赞,咱那便宜姐夫果然好眼光,艳福不浅呐……
这曹氏花容月貌体态妖娆,以房俊阅尽百女……动作片的经验来看,必是难得的尤物。
只不过那眉眼之间,艳丽妩媚中透着一股子清高疏远,那股气质让房俊隐隐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心里想着,脸上却堆起笑容,说道:“你就是曹氏吧?我叫房俊,听说我大姐打了你的板子,我这是替她来想你道歉的。”
曹氏微愣,房俊这个名字她倒是听过,那是王妃房氏的弟弟,不过道歉是怎么回事?
曹柏深深看了房俊一眼,没说话,径自去扶起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二弟曹松。
曹氏摸不透房俊的意思,抿着红唇,双眸闪闪的瞪着房俊,也不说话。
房俊自顾自的踱着步子,一边打量着屋内的装饰摆设,一边啧啧轻叹:“哇!曹家果然豪富,这屋里的东西都是陪嫁吧?啧啧啧,这手笔,真是牛气!”
说话间,他走到墙壁前一个装饰用的紫檀架子边。
那装饰用的紫檀架子打造得极其精巧,镂空花纹、祥云图案细致逼真,整个架子足足占满了一面墙壁,横七竖八的支出好多空格子,每个格子都摆放着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房俊随手拿起一个晶莹腻白的碟子,仔细瞅了瞅,惊叹道:“这不会是邢窑的贡品吧?”
曹氏娇哼一声,微微抬起尖俏的下巴,语气中满是傲娇:“算是识货!”
房俊爱不释手的把玩,嘴里赞道:“真是宝贝,听说邢窑每年只烧一窑贡品,每一件都是精工细作的大成之作,真好看……”
曹氏心说这傻子难道被这屋里的东西镇住了?真是土包子……
然后下一刻,就见到房俊把那越窑的白瓷碟子翻转过来去看底部的印鉴,突然手一滑,那碟子便从他手中滑落,径自掉往地上,房俊似乎也是吃了一惊,手忙脚乱的一划拉,没划拉着。
那碟子“啪”
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晶莹的碎片散落一地……
房俊一脸抱歉:“不好意识,失手了……”
曹氏目瞪口呆,拿个碟子你也能失手?没等说话呢,就见到房俊随手有拿起旁边一个秋色瓷天鹅笔洗,然后手腕一翻,那造型精致的笔洗自由落体坠向地面……
“啪”
又碎了……
房俊耸耸肩,无奈的看着曹氏,很无辜的样子:“不好意思,又失手了……”
闻烟裴宴时闻烟裴宴时裴宴时闻烟裴宴时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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