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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她的恨永久凝固（第2页）

陆寒砚身影倾轧过来，“他不过是北方万泰集团董事的私生子，没有正式相认，你能嫁他什么？”

初柠指甲扣进手心。“我嫁人就不能看品德，只能算利益？”

这么袒护一个初见面的相亲对象。

陆寒砚尚能克制的怒火，犹如倾注热油，彻底燃爆。

“品德？”

他攥住初柠手臂，逼她凑近，直面自己，“什么是品德？刚见面就确定的品德，聊二十分钟的品德？你有资格看品德吗？”

字字锥耳，一句话的试探，彻底证实他要拿她联姻。

初柠脊背坍塌下来，五脏六腑像挖空的蚁巢，灌入沸腾铝水，火滋火燎的痛苦，连带她往日所有破碎伤乱，永久定型凝固。

无法遗忘，无法抹平。

“我不看品德。”

初柠声调再无半分颤动，冷清的毫无感情。

“衣服是母亲准备的，我穿了；妆要画，我画了；刘青松，我也相了。他有艾滋，我一时接受不了，表现过激，我下次跟他道歉。”

“下次？”

陆寒砚鬓角鼓了鼓，语气更嘲弄，“听起来跃跃欲试？那你现在是接受了？”

陆寒砚的多疑，是从骨头缝里长出来的，一个问题会会从各个角度反复确定，激恼她，试探她，从微末反应推敲她真意。

初柠按捺住心里澎湃的恼恨，口中乖巧迎合他，“是，我想通了。刘青松有病，肆无忌惮，刘厅长却精明。我嫁过去，为了刘家名声，大概率不会让刘青松碰我，只有我健康，活得滋润，刘家艾滋的传言才会显得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