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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反杀（第2页）

“嗯，嗯。”

“你能不能不要做应声虫，至少要反驳两句，否则我会不适应的。”

“人啊，就是贱，修道多年还是改不了。那我问你，咱们现在莫非是在少年的魂相世界中？”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可是，一个修道之人的魂相基本上都可以通过魂石测出，普通者如刀剑草木，中乘者如冰雪、丹药和松柏，上乘者则为山岳、大江、大湖和海，从未听说有虚空之魂相啊！”

火龙尊者搔搔头，环顾无尽的虚空。

“你说的一点不错。如果一个修道者刻苦努力修炼，魂相会随着境界提升不断变大，但总体上仍旧与原始魂相无异。”

“那么，这虚空魂相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羽化之前，我曾在江湖上行走，听到一个颇为神奇的说法。据说，风云大陆以外存在灵异大陆，皆因混沌天界而不可抵达，而那灵异大陆的高级修仙者中，有人异化出一种魂相，可以随着环境变化而变化。”

“这么神奇？这种魂相叫什么？”

火龙尊者睁大了眼睛。

“无相魂。”

“难道这个少年就是无相魂？”

“不过神奇的说法还提到，从灵异大陆冒险穿越混沌天界的修仙者，将在风云大陆失去无相魂，修为境界也会大跌。”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从灵异大陆跑来风云大陆呢？”

“无论是人还是神仙，都想到没有见识过的地方走一走啊！”

“说了半天，你还是没说这个少年到底和我有没有机缘呢！”

“自从天门山道祖点化至今，你整整沉睡了几千年，期间可曾有任何人来打扰？如果火龙尊者睡昏了头，不明白这其中的因缘，你就只配在这空幽之谷困守了。”

清莲尊者的清越之音缥缈于虚空，隐约之间又有了讥讽之意。

“你的意思是说，天门山道祖说的万年奇机将现？那份助我龙腾飞升的大机缘与这个少年有关？”

火龙尊者四下打量起来。

“你能否重新龙腾天下，我真的不敢确定。”

“你绕来绕去有意思吗？”

火龙尊者再次握紧拳头，望着虚空中的清莲尊者。

“天机这种东西本就玄而又玄，气运和机缘更是不可明道。”

“我现在就想知道，咱们能不能脱离这片虚空。”

“难道你没有看出来，这片潭水很不一样吗？”

“倒是一直有股奇异力量从潭底涌来，令我无法完全发挥出龙火之力。”

火龙尊者附和道。

“水利万物而不争，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水是大道，无生亦无死，有生亦有死，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在于其源自本初。”

火龙尊者头有些大，无奈地摆摆手道：“我已经听你絮絮叨叨讲大道太多年了，还是让我清净一下，看看有没有脱困的机会。”

“困在当下，即是困在过往，困在你的意识里。如果你心向大道，摒除恶念，脱困之机就在此刻。”

“我想脱困，可是做不到啊！正如你所说，这片潭水太诡异，我的龙火之力完全无法消化。”

火龙尊者浮在潭水中，像一根随波逐流的枯木，露出了一丝疲态。

“不愿意动脑筋的家伙。”

清莲尊者有些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