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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瓷月听着齐姑娘寥寥几句便将她腹中生命决定了生死过程,听完许久也没有吭声,只是木木地看着腹部。
她发觉自己现在心乱如麻,根本做不了任何决定。
齐烟也看出来了,她叹口气,“不如等几日后再说吧,你现在先好好把药喝了,我还得回去研究解药呢。”
后半句话让江瓷月突然抬起头,语速有些急切,“我身上的那个什么蛊,会对它有影响吗?”
齐烟想了想,“应该不会,那情蛊
就那一个作用,没别的害处。”
自相矛盾的江瓷月松了口气,转而将碗沿贴在唇边,小口小口喝下苦涩的药汁。
“你身边那两位婢女没有懂药理药材的吧?”
齐烟问。
江瓷月喝下最后一口药汁,皱了皱脸,“应该没有。”
齐烟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在药中多加了几味药材,但药方上没写,抓药我可以去,但总不能一直是我给你看着煎药。”
她还有个情蛊要尽快弄明白呢,解开后她也要快些离去,不然等过了夏季,再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就不方便了。
齐烟将她手中的碗拿过来,“既然喝完了,那你就好好歇息,不要再劳心费神、大悲大喜的了。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啊。”
江瓷月表面应着声,但待齐烟离开后她便起身下了床。
除去她身上的发生的事不说,她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找裴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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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房门被打开,青衔单手提着木桶,来到地上那个一动不动的人面前,高抬手臂,倾斜着将木桶中的冷水悉数倒在那人的身上。
地上的中年男子身子猛然一抖睁开了眼,发丝和身上止不住淌着水。
“咳!咳咳!你们......你们是谁?”
江流风费力地睁开眼,牙关因为冷而直打颤,双手后绑的姿势让他只能竭力仰起头看人。
江流风只记得自己几日前出府,突然就被人敲晕带走,一开始她以为那两个人绑匪是冲着
江府的钱来的,他便许诺给那二人,只要放他走就会奉上双倍钱财而且不会报官,可这话说完就挨了那女绑匪好几脚。
后来的日子里,他一直都是迷迷糊糊昏迷着,不知道走到了哪。绑他的那两人似乎只是保证他不死就成,不仅态度恶劣,连水和食物都没给他吃多少。
“你们,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江流风费力喘息着,“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们的。”
青衔冷哼一声让开,露出后边坐在太师椅上的裴砚安。
江流风借着屋内的烛光,眯着眼看清那人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朝他走来时,举手投足间透出一抹冷傲且盛气逼人的气势。
这让他心中暗暗一惊,这样的人,怎可能是为了钱财绑架他?
“这位公子,那我素不相识,不知,不知江某是哪里得罪了公子,还望告知。”
江流风虽人到中年,但有一张儒雅的好皮相,此刻虽然狼狈,但也不曾失态。
裴砚安居高临下看着他,“江流风?”
江流风艰难地讪笑两声,“正是在下,劳烦这位公子不如先给我松松绑,我们也好说话些。”
裴砚安语气冰冷,“我问你便答,其余的话都给我咽回去。”
江流风瞧着他的面容,背脊突然有些发寒,但他强忍着没有胆怯,“公子请问。”
可裴砚安还未说话,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青衔不等裴砚安示意,直接开门走了出去,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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