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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喉结滚动着。
“跟我回去吧。”
牵手吗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淅淅沥沥的雨滴顺着透明玻璃慢慢滑下。季宴礼伸出手将敞开的窗户关上,接着从衣柜里找出一条崭新的毛巾,他抬起头看向另一边的楚辞,冲他招了招手:“过来。”
楚辞皱了下眉,待在原地没动:“干嘛。”
“帮你擦头发。”
季宴礼低声回答,他脱掉了湿哒哒的外套,但雨水早已透进内衫,白色布料浸湿后颜色浅浅变淡,楚辞总能看见藏在下面的隐隐约约的皮肤。
他走过去,伸出手企图从季宴礼手里拿过毛巾:“我自己来就好。”
可楚辞的手指还没来得及碰到毛巾的一角,季宴礼眼疾手快地把手举起来,仗着自己比楚辞高不少的个子,低下头和楚辞对视:“转身。”
这两个字说得倒是简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底的神色不容楚辞拒绝,楚辞硬生生仰着脑袋和他对峙了半分钟,最后还是妥协似的,一边抬起手揉自己发酸的眼眶,一边转过身背对着季宴礼。
窗外的风声闷闷的,屋内空气不流通,原本冷到发颤的身体渐渐开始自觉回温,楚辞低垂着眼睫,两只手轻轻扯动衣摆,站在他身后的季宴礼将手中的毛巾盖在他的脑袋上,细长的手指穿过发丝,一点一点,慢慢替他擦掉发间未干的水珠。
他们俩默契的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楚辞只能听见柔软毛巾和头发相互摩擦时发出的轻响。
季宴礼的呼吸时不时落在他的颈间,微凉的感觉钻进毛孔,细细密密地渗进他的骨骼里。
对方的手指有时不小心触碰到楚辞的耳廓,指腹贴近他薄薄的皮肤时,会带起一阵类似于亲吻般的痒意。
楚辞不自觉咬着下唇,脖颈处小巧的喉结滚动几番,猛烈跳动的心脏像是带动了浑身上下的所有肌肉,燥热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后颈已经悄悄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红晕。
季宴礼盯着那块微微发红的皮肤,眼底的神色倏尔一变,接着他突然猝不及防地开口,打破了蔓延在周围的寂静。
“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怎么跑出去了?”
柔和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围着楚辞的耳边打转,楚辞迅速眨巴几下眼睛,下意识挺直脊背,从混沌的思绪里钻出来,故作轻松地清清嗓子:“本来想去买点东西,但是和你一样,谁知道半路上就下雨了。”
他一句话说得飞快,像是生怕季宴礼听出他藏在其中的谎话一般。
“是吗?”
季宴礼神色淡淡,他目光一转,落在眼前少年发红的耳尖上,季宴礼默不作声地挪动手指,指尖有意无意去触碰那块软骨,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楚辞便如他所料那般反应迅速地歪着脑袋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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