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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意外的死亡（第1页）

回到洛丹伦，连青草也散着异样的香甜，这是什么感觉难道幸福来到就是这种感觉吗。夏维尔不知道，但他快乐的心情的确是真的。“爸爸，我回来了。”

当夏维尔牵着玛丽回到家时却并没有听到父亲的声音。“爸爸？”

这是怎么回事，夏维尔有种不好的预感，在这样的天气里父亲是不会外出的，难道去了王宫？夏维尔不想胡思乱想这些没用的东西，他现在最想干的就是找阿尔萨斯好好的分享一下自己一路的艳遇，当然阿尔萨斯王子未必会喜欢听。

“是夏维尔吧，”

老巴伯姆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了，他没有看夏维尔一眼便径直走进了马场。“爸爸，怎么了，你今天很累吗，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夏维尔依然自顾自地念叨着。“对不起，夏维尔，我不想听你的好消息，也许阿尔萨斯王子愿意跟你分享喜悦和悲伤。”

老巴伯姆重重的强调了悲伤，便什么都不说了。

洛丹伦正值仲夏，然而在奥特兰克山脉却依然是冰雪漫天，那冰封之地同时也凝结了阿尔萨斯的眼泪。当夏维尔找到阿尔萨斯的时候，他已经在这冰封之地待了很久，惨白的面孔，冻得紫的嘴唇。还有……无敌那早已冰冷的尸体，鲜血在大雪中早已凝结，那把最后终结了无敌生命的长剑依然刺在无敌的身体中。但那不是让无敌等待死亡的关键，到底是怎样的过往才会让珍爱它的阿尔萨斯王子亲自杀了他。

夏维尔的脑子里一片嗡鸣，所有的快乐仿佛都随着这一刻被刺骨的北风带走了。他跪在雪地里轻轻抚摸无敌那早已熟悉的身躯时，一滴同样冰冷的泪水落在了无敌的尸体上。夏维尔真的很想狠狠地走阿尔萨斯一拳，但他没有，望着阿尔萨斯那双早已呆滞的双眼他看到了同样如深海般蕴藏泪水着眼睛却早已在这冰天雪地中凝结。“如果有牧师在附近我本来能治好它，死神不应该带走它，可是它还是死了。”

阿尔萨斯的喃喃自语却深深刺痛了夏维尔的心，“为什么，我不能早点拥有圣光，”

在芬里斯岛那本来美好的回忆此时却那么让他痛心。夏维尔可以想象得到当阿尔萨斯高举双剑刺入无敌的胸膛的时候需要多大的勇气。“我祈求的圣光为什么没有眷顾我，”

两个孩子心中有着同样的期待，此刻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为无敌立一座坟。

风雪似乎也开始感觉到两个人的悲伤，慢慢停了下来，温和的太阳映照着两个孩子拼命地挖一个巨大的雪坑。当他们终于把无敌推入了它长眠的坟墓的时候，看着永远告别自己的同伴，喷薄汹涌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背靠背的两个人都不愿意让对方看到自己伤悲的样子，但他们的心灵此刻是在一起的。如果任何时候有人需要保护——如果为了他人的幸福而必须做出牺牲——他会的。不管代价如何，阿尔萨斯默默地下了这样的誓言。两个人合力埋葬了无敌，为他立下墓碑。此刻的阿尔萨斯终于坚持不住倒了下去，严重的伤势让他连上马的力气都没有了，夏维尔把阿尔萨斯扶上马背，返回洛丹伦城堡，也是他一生中最漫长的一次回家。也许，这一切都没生该多好，也许自己要是能跟阿尔萨斯一起回来多好，这世间有太多也许，可是时间还是无情的流逝了。

当他们回到提瑞法林地的时候，光明使者乌瑟尔已经等在那里。他已经从老巴伯姆那听说了一切，命令夏维尔把阿尔萨斯放在地上，温和的圣光从乌瑟尔双手而出，照耀在阿尔萨斯身上。那严重的冻伤在圣光下恢复，阿尔萨斯死灰般的面孔终于恢复了血色，只是他依然没有醒来，像憨憨睡去的孩子等待着叫醒吧。“谢谢你，夏维尔，愿圣光赐福你。”

同样的圣光落在夏维尔身上，看着传说中的圣骑士，自己的偶像乌瑟尔。夏维尔冰冷僵直的回应着，“感谢圣光的恩典。”

看着乌瑟尔哀悼地看了便带着阿尔萨斯远去的身影，夏维尔终于迈着沉重的脚步踏上返回农场的道路。此刻的夏维尔只想好好的睡一觉，不想在让任何事情打扰，玛丽莎也不行。

悲伤让时间过得漫长但终于还是会过去，在夏维尔18那年当他再次和阿尔萨斯王子相逢的时候，只是相互一笑无敌早已成了他们心中永远的痛谁也不愿提。此刻的夏维尔已经是大主教阿隆苏斯手下的一名牧师。纯洁的月白布，天蓝色的围巾，领口绣着圣洁的十字架。阿尔萨斯也将于几日后成为一名光荣的圣骑士，两个人的此刻也终于实现了自己许下的梦想，以后怎样又有谁能知晓。

阿尔萨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封牛皮纸的信件说，“瓦里安来信了，一起看看吧。”

“好。”

夏维尔没有他多的回应，但还是和阿尔萨斯一起阅读着好友瓦里安的来信。十几年前那个伤痕累累的痛苦少年，已经长成为一位自信而英俊，受到万众拥戴的国王。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又怎么能忘了他的好友们尽管阿尔萨斯和夏维尔都不在身边但是字里行间的祝福是少不了的。“听说暴风城重建工作终于全部完成了，那里有堪比洛丹伦的大教堂，到时候一起去看看吧。”

阿尔萨斯的邀请，夏维尔自然不会拒绝，“好，就在你成为圣骑士以后，我们也有好久没见面了。”

阿尔萨斯的圣骑士加冕仪式要在暴风城举行，阿尔萨斯昂挺胸，揭起面甲，向顶着酷暑欢呼喝彩的人群微笑招手，玫瑰花瓣沐浴着他。某处号声响起，一行人抵达了大教堂。阿尔萨斯翻身下马，一个马童牵走了他的战骑。大教堂散出来的安详和伟力使他印象深刻。雕花的台阶铺着地毯，阿尔萨斯缓缓拾级而上，从炎热的户外步入沁凉的石制建筑内部，让他顿感舒爽。熏香的气息和阿尔萨斯他们在王家礼拜堂燃点的一样，让人感到平静而亲切。

教堂内人头丛勇却那么安静，夏维尔就站在大主教阿隆苏斯的身边向阿尔萨斯微笑。此时一个金少女的身影映入两个人的视线，普罗摩尔·吉安娜也在人群当中他对着阿尔萨斯微笑着，虔敬的低下头。显然他已经不认得现在的夏维尔了，阿尔萨斯同样报以一个微笑却还是有些不自然地转向前方的神台。

总主教阿隆索斯·法奥在神坛上等候。法奥的样貌很难让阿尔萨斯联想到迄今所见过的统治者们，倒更像冬天爷爷。他身材粗短，眼睛明亮，雪白的长胡须在下巴飘飞。即使在严肃的仪式中，老人也是那么温暖慈祥。法奥等阿尔萨斯走近并恭敬地在他面前跪下，便打开一本巨大的书，开始宣讲。

“在圣光感召之下，我们齐聚在此，将圣光之力赋予我们的兄弟。

他将在他的恩惠中重生。

倚仗圣光之威，他将归化民众。

借助圣光之力，他将战胜黑暗。

凭借圣光之智，他将引领同胞进入永恒的乐土。”

夏维尔虔诚着祈祷着圣光降临在阿尔萨斯身上。大主教叫夏维尔把他手中捧着的蓝色锦袍为阿尔萨斯披带上，并为阿尔萨斯抹上圣油。阿尔萨斯会以感谢的微笑。“圣光慈悲在上，愿汝同胞免受伤痛，”

夏维尔真诚的为阿尔萨斯送上祝福。大主教又转身对阿尔萨斯右手边的人群说，“白银之手的骑士们，如果你们相信这个人值得接纳，请给予他祝福。”

相对于其他人这些身穿铠甲的圣骑士夏维尔还认识些，老当益壮的提里奥·弗丁，壮硕的萨丹·达索汉还有虔诚的加文拉德。只有图拉扬不在，他在第二次战争中是安度因洛萨的左右手，在阿尔萨斯十二岁的时候，他率部远征，进入了黑暗之门，从此杳无音讯。

加文拉德上前一步，托着一把看上去非常沉重的巨大战锤，战锤的镶银锤头蚀刻着神圣的符文，结实的锤柄则以蓝色皮革包裹。他将这柄战锤放在阿尔萨斯面前，然后回到他的队列。接着上前来的正是阿尔萨斯的导师光明使者乌瑟尔，他手捧一双仪式肩铠。尽管乌瑟尔是阿尔萨斯所知最能自控的人，当他将肩铠覆上学生宽阔的肩膀时，也禁不住热泪盈眶。他用有力而充满情感的声音说道：“圣光之力在上，愿汝之敌灰飞烟灭。”

乌瑟尔的手在阿尔萨斯肩上停留了一会，接着他也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