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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坐起身,缓缓的靠近他,他离杨砚越近,杨砚的身体就越僵硬。
“杨砚”
望舒的声音很轻,杨砚不忍不回应,“嗯。”
“你干嘛这副表情。”
望舒明知故问。
他这半个月来的忽冷忽热,已经快把本来就没有很高智商的男人玩成傻子了。
“我”
杨砚想问望舒,你那些朋友圈是什么意思,可自己欺瞒在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那晚在路灯下望舒羞涩的脸,“你不是说,等我回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告诉我吗”
“有啊,非常重要,不过我现在饿了,不想说。”
望舒靠在他身旁的沙抱枕上,又像是靠着他的肩膀,软绵绵的和他撒娇。
听到望舒说饿了,杨砚条件反射似的站起来,“我去做饭。”
他这一起身,望舒倚着的抱枕歪到在了沙上,他也躺了下去。
“”
怎么说呢,想和杨砚玩暧昧,是不可能的。
望舒仍记得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他用了很多方式,明里暗里的表达自己的心意,却得不到一丁点回应,他甚至一度以为杨砚是个“钢铁直男”
,直到他厚着脸皮钻进杨砚的被窝里
想着那时的事,望舒白皙细腻的脸颊漫上一抹薄红。
杨砚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冰箱里有水果,你先吃点,饭还得一会。”
“好”
夏季最平凡普通不过的一个夜晚,空调冒着凉丝丝的风,暖色灯光撒遍客厅里的每一个角落,电视里播放着八点档的狗血剧,旺旺趴在落地窗旁的地摊上摇着尾巴玩会出声音的小球,厨房的砂锅里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空气中流淌着浓郁的番茄牛腩汤味,望舒盘腿坐在沙上,怀里抱着半个甜甜的西瓜,他握着勺子,将西瓜中间那一块挖出一半,大口塞进嘴巴里,随即心满意足的眯起了眼睛。
从他身后路过的杨砚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圆圆滚滚的后脑勺,“别蹭衣服上。”
“好。”
望舒答应的很乖巧,他扭过头看杨砚,“你在做什么”
“扫地。”
杨砚的声音有些低沉,听上去情绪并不是很好。
不过望舒现在就像泡在蜜罐子里一样,根本听不出来他这句话和上句话有什么区别,“地挺干净的。”
确实没有什么很明显的脏东西,杨砚扫的,是狗毛,和望舒的头。
或许是被剧本折磨的,望舒掉了很多的头。
杨砚想着,明天早上要煮点黑芝麻糊,他要保护好望舒的头。
虽然他不嫌弃望舒秃顶,但望舒自己一定会很伤心。
扫完地,饭菜也好了,望舒自动自觉的把剩下的西瓜放进冰箱里去盛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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