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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咄咄逼人的审视之下,一股寒意涌上脊骨的姜玉禾感觉自己的嗓子眼糊得厉害,掌心更是冰冷一片时,另一只宽厚干燥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
“要我说那妻子和情人的下场就是罪有应得,女子成婚后就应该一心一意相夫教子,而不是红杏出墙,即使真和丈夫过不下去不是还能和离吗,怎么就走到了买凶杀人的一步。”
闻澈感同身受的义愤填膺。
“若我是那位丈夫,我只怕会和他做出一样的事来,毕竟哪个男人都不允许头上戴绿成王八,还让自己成为下一个武大郎。”
闻澈的话也让姜玉禾浑身一僵,随后迅速抽回自己冒出涔涔冷汗的一双手,低下头,心虚地扯了扯唇,“是,是啊。”
将她神色变化尽收眼底的魏恒尾音微拖,似在逗弄一只被逼到绝路的雀儿,“我观弟妹和唯安感情如此之好,想来弟妹肯定不会是潘金莲那样嫌贫爱富的女子,更对那种红杏出墙的女子感到不耻。”
如果在前面,姜玉禾还能自欺欺人是巧合,可在他的再三逼问下,纵然是傻子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无非是以人点人。
姜玉禾干涸的嘴唇刚动了动,闻澈先抢过了话头,隐带着一丝炫耀,“玉娘是我见过的天底下最好的姑娘,我这辈子能娶到玉娘都不知道是修来了几辈子的福气。”
“玉娘,我就说魏大哥很厉害了,是吧。”
闻澈感叹着说完,还不忘征求妻子的赞同。
不敢和男人嘲讽目光对上,只能用喝茶来掩饰不安的姜玉禾敷衍的扯了扯唇,“是很厉害。”
指腹摩挲着茶盏边缘的魏恒目光直直的落在姜玉禾的身上,“我怎么觉得弟妹不太欢迎我的到来,是因为今日唯安休沐,我打搅了你们二人的独处了吗。”
他虽是询问句,但落在姜玉禾的耳边,却是恶魔的低吟。
如果说天底下有什么能比现在更令姜玉禾不安的场景,她觉得大概没有比目前更令人不安的了。
咄咄逼人的前夫,完全不知情的丈夫。
睫毛轻颤的姜玉禾咬了舌尖一下,微微的刺疼弥漫开来,“并无,只是我性子向来寡淡,没成想倒是让魏大人误会了。”
“弟妹倒是爱开玩笑,我瞧着弟妹倒是个知情懂人的解语花。”
这句过于亲昵的话让姜玉禾的眉心狠狠一跳,并下意识地看向闻澈,生怕他从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见他正专心致志的用钳子翻着板栗,心下倒是松了一口气。
就在烤熟的板栗外壳发出“嘭”
的一声脆响时,有小厮从月洞门外跑进来,“三爷,夫人有事喊你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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