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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倆人起了大早,葉秉燭興致勃勃地拉著他往花店跑,整個人都精神十足,絲毫沒有以往一起床就仿佛行屍走肉的樣子。
紀向晚看他仔仔細細地檢查這捧向日葵,納悶道:「看什麼呢?打算重擺一擺?」
葉秉燭頭也不抬地說:「怕有蔫了的葉子,不好看。」
紀向晚笑:「清早的第一批花,應該不會。」
葉秉燭檢查完了抬頭看他,笑說:「確實沒有。」
紀向晚摸摸他的頭:「我得走了,你自己等會嗎?」
葉秉燭一擺手:「我又不是不識路,你去吧,別遲到了。」
紀向晚又低頭親了一下他的額頭:「路上別玩水。」
葉秉燭抬腿要踹他:「……你有病吧!」
竹溪七點四十的時候來接他,見他心情好,問:「剛見完男朋友啊,滿面春風的。」
葉秉燭噫了一聲:「別這麼牽強附會成嗎?我倆天天都見。」
竹溪透過墨鏡看他:「喲,同居了這就?」
葉秉燭:「小姨,您別這麼關心晚輩的感情生活行嗎?還是這種涉及隱私的事情。」
竹溪笑:「怎麼就隱私了,就住沒住一起唄,這都不能說?心裡有鬼啊?」
葉秉燭哎了一聲:「我心裡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倆正常戀愛又不是當小三,我有什麼鬼?」
竹溪笑說:「行——對了,你下周不是生日嘛,正好,來家裡過,把你那小男朋友帶來。」
葉秉燭:「嘖,糾正一下,他比我大。」
竹溪點頭:「打不過就可以說是他以大欺小,還行。」
葉秉燭深呼吸:「能不提這事嗎?我倆是談戀愛,又不是相撲,什麼打得過打不過的,說的跟他要打我似的,他也捨不得啊。」
竹溪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開始了,戀愛的腐臭味。」
葉秉燭笑:「你自己說個沒完,這可不是我故意想說的。」
竹溪笑:「行行行。」
他們到療養院剛好八點,雖說這裡的綠蔭覆蓋廣,但是八月的早晨仍然不涼快,竹青人在房裡,葉秉燭他們進去的時候她正坐在窗邊看書。
葉秉燭快步走過去,抱著花蹲在她身邊:「看看誰來了!」
竹青反應慢半拍地回頭看他,遲緩地把書放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你怎麼來了?外面熱不熱?」
葉秉燭伸手握了握她的手,笑:「熱啊,還是您這屋裡頭涼快。」
竹青神色比上次他來的時候看著好了許多,眼神也沒再飄忽的那麼厲害,她又摸摸他的頭:「想喝水嗎?渴不渴?」
葉秉燭笑:「不渴——您看,這花開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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