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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葭说:“那少夫人要一直同公子这么僵着吗?到头来,岂不还是少夫人吃亏?”
黎又蘅将手中茶盏搁下,神色冷然:“是他要同我僵着,昨晚不是他不肯来正屋睡吗?懒得理他。”
“可你们都成亲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连句话都不说,总归是不像样的。要不待会用膳,请公子一起?”
黎又蘅摇着团扇,轻哼一声:“算了吧,你方才没瞧见他看我那眼神,跟看仇人一样。”
黎又蘅懒懒地靠在临窗的炕床上,眼一扫,一抹浓郁的红色映入眼帘。
红山茶花枝倚在素瓶中,淡雅的香气萦绕鼻尖。
苍葭笑吟吟地说:“许是兰苕采的花枝,刚巧适才还说要去园子里看花呢。”
黎又蘅凑近,低头轻嗅,脸上扬起浅淡的笑容。
……
回门之日,天气晴和,日光和煦。
黎又蘅和袁彻大清早起来收拾妥当后,一同乘马车回黎家。
婚后的几日,二人几乎没有交流,吃饭睡觉都不在一处,现在突然共处狭窄的车厢内,不免都有些不自在。
漫长的沉默中,只有车轱辘声。
“昨晚睡得好吗?”
袁彻一句干巴巴的问候,打破凝滞的气氛。
黎又蘅被这突然的开场白弄得有些懵,她缓缓看向袁彻,迟疑许久才开口的袁彻没有得到回应,也望向了她。
对视上的那一刻,黎又蘅眉眼一弯,“郎君呢?”
袁彻没从那双秋水盈盈的眼眸中读出笑意,言简意赅地回答:“还好。”
黎又蘅笑着点头:“那郎君就一直睡书房吧,我没有异议。”
袁彻被讽刺一句,神情未变,也不再进行多余的问候,而是直接进入主题,声音和缓道:“成婚那日的事,我有必要向你解释。我说的那些话,并非是那个意思。”
黎又蘅眉头挑起,“你是怕我今日一回娘家就不跟你走了,所以才这会儿解释吗?”
袁彻看向黎又蘅:“你有这种打算?”
黎又蘅听他反问,觉得好笑,“若我真如此,你当如何?”
袁彻没说话,修长的十指交叉在一起,似乎真的在思考。
黎又蘅悠悠道:“我不管你和别人之间有什么事,今日回门,我不希望闹出什么难堪,如果你还有些责任心的话。”
袁彻复又看向她,很快地“嗯”
了一声。
这会儿功夫,已经到了黎家,门口已有人在等候。
马车停下,袁彻先下了马车,黎又蘅跟在袁彻后面,弯腰出了车厢,脚还未踩上车凳,一只手掌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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