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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老用戒尺指着跪着的靳明杰,不知是被气得说不出话,还是不齿于说出那些肮脏事。
“跪好!”
老爷子中气十足道。
他亲手动家法,年轻时扛过炮筒子,退下来后也依然注重身体,下手的力道稳准狠。
坐在对面一侧的人,佯装看着正厅中间的几人,实则目光不时地扫向她和靳斯言。
靳斯言的体温隔着衣服的布料传递过来,江好竟觉得接触之处发烫。
靳明杰下意识去挡时,手心挨的那几下,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更不论身上其他地方。
整个正厅里,尽是他的哀嚎声。
三十下戒尺打完,靳明杰匍在地上,哭得涕泗横流。
他母亲跪在一旁哭,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太爷爷,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看在我年纪还小懂得悔改的份上,原谅我吧。”
靳老仍然铁青着一张脸,“既然你爸妈分身乏术,管教不好你,那就先把手上的事情都交给小言他们吧,等把孩子教育好了再说。”
靳明杰的父母还欲争取,可靳老说一不二,事已成定局。
两人回了房间,比起和靳家的其他人共处一室,现在江好竟然觉得和靳斯言相处更轻松一些。
房间里静悄悄的,靳斯言兀自忙着,她坐在沙发上偷偷觑他。
他坐在实木办公桌旁,笔电屏幕冷调的光线,映在他微皱着眉的脸上,将他的面色也映得清冷。
见他视线从屏幕上移开,伸手拿一旁的杯子,江好犹豫着开口。
“今晚的事,是你做的吗?”
靳斯言不置可否,“觉得他可怜?”
他看向她,杯子放回桌面时,瓷器和木质接触发出短促而闷的声音。
“可怜……”
江好喃喃着重复。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没人逼着他做那些。况且如果他算可怜的话,那你和我算什么?”
江好认真地看着他,“我没那么圣母。”
靳斯言低笑了声。
江好鲜少见他笑,一时愣住,忘了反应。
可他随即咳嗽起来,手半握成拳掩在唇边。是难以自抑的咳嗽,没有停止的迹象,只是听着便觉得难受。
江好匆匆走过去,靳斯言却将身子转向另一边,咳嗽声闷闷的,仿佛咬着牙努力压抑着。
江好只是犹豫了那么一瞬,便伸出手,在他背上轻拍。
隔着衣服布料,传递着他的体温。
好烫……
衣服之下,他的肩胛随着闷声的咳嗽而耸动着,过了一会儿才逐渐缓解。
江好将他的身体掰向她,掌心覆在他的额头上,皮肤相贴之处,体温不同寻常。
“你在发烧。”
她的掌心往下,那双眼睛在此刻尤为明亮,带着些许病态的湿意和疲惫。
时间好像暂缓下来,周围一切声音淡去,就连空气之中的尘埃都仿佛凝滞了,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她和他。
他的眼睫很轻地眨了一下,清亮的眼眸里倒映着她的身影。
江好的心跳漏掉一拍,而后加速狂飙。
扑通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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