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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遭遇了一场灵魂的反噬,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引发的,还好,来的快去的也快。
她很快恢复了活力,对面的伯格一直在默默关心他们,看到她一切正常,明显松了口气。
马苏里拉只来得及冲伯格善意一笑,马上发现埃里克更不正常。
“喂喂,你没事吧?”
她趁机把他从脸到头都揉了一圈,埃里克此时非常虚弱,不是不想睁眼,是睁不开眼,头发被马苏里拉整的乱七八糟,他也无法出声阻止。
他还有一点意识感受着周遭,除此之外,只感觉自己灵魂很重,好像一个从高空坠落的铅球,马上要碎裂成千万片的恐惧让他感到一种无力,一种来自深处的虚弱的冰冷……
还好在这个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撑住了他。与之同时,通过手掌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意,仿佛黑夜中的光源。
……马苏里拉?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熟悉的感觉,据说世界上没有毫无根据的一见如故……
伯格眼里看到的:马苏里拉毫无怜悯,一只手抵在埃里克背心,将他推得远远的,如果不是埃里克那边靠着车壁,这个可怜的病人恐怕已经被人掀倒。
马苏里拉笑笑,冲伯格解释:“我怕他晕车,吐了就不好了。”
胡连跟着附和:“确实有那种人。”
“……”
只有伯格心软,且无语。
不过埃里克过了一会,脸色好些了。马苏里拉凑近观察了一番,放开手,让他继续靠着车壁睡着。
周围蒙了黑布,外面什么景色也看不见,说是灵车,也像棺材。马苏里拉无聊地开始和伯格闲扯。
恩赫里亚之间从来不缺谈资,只要说起生平,谁都是一部史诗。
伯格的故事就如他看上去那样,勤奋、老实,一步一个脚印。他自己知道自己不算聪明,因此格外尊敬他人的智慧。
马苏里拉与他是完全两种人,没人在旁边泼冷水,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埃里克醒来前,正听见她高谈阔论,谈论起彼此家乡的风俗:“我们那边才不用车呢,车跑得慢极了。”
伯格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对知识的敬畏:“那你们用什么?”
马苏里拉得意:“我们呀,用飞路粉,只要……”
伯格目光热切地等着她说下去,连胡连都偷偷支着耳朵在听。
马苏里拉却好像突然惊觉什么,剩下半句话难以为继。
“那个什么‘飞路粉’……”
伯格浑然不觉。
“……”
马苏里拉心念电转,转过身堪称扑在一旁的埃里克身上,大叫:“你终于醒了!”
埃里克确实快醒了,但他发誓自己是被马苏里拉锲而不舍摇醒的……面前人扑在他身上,换句台词——“你死的好惨啊!”
——好像也成立。
他还不想死,所以他醒来了。头还有点痛,他十分自然地把她的手握住,制止了她的动作,自己也慢慢坐直了。
他握着她的手很快放开,虽然是彼此都是灵体,他感觉那双手是温暖的,就和他陷入昏迷时碰到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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