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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锅赶紧手脚并用地跳下仙鹤,一双白底绣金纹的锦靴映入眼帘,她抬眸微诧:“阿祭?”
温和的日光泼在青衫少年身上,易变成凛冽的刃,漆黑的眼底一片寒凉。
谢无祭站在原地不动,凤眸静静看着从仙鹤上先后落下的二人,笑意不达眼底。
“菓菓。”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带着执拗与危险,仿佛潜藏在暗处的凶龙伺机待发。
“你方才和大师兄在仙鹤上做什么呢?”
眸光瞬间犀利,化为凛刃,直入白衣少年胸前。
作者有话说:
马上进入下个副本,猜猜阿祭为什么来主峰
32、挡三十二刀
谢无祭放缓步伐,一缕鬓发贴在白玉般的脸庞一侧,神情冷冷的,他垂首看向身前的余菓菓,少女的脸上晕出的薄红还未褪去,剪水杏眸还蒙着一层水盈盈的光,有一种被戏弄后的羞怯,而她此刻乖巧地歪首看他,欲说些什么。
他嗟叹一口气,垂于身侧的大手握住她的手,将之拉近身边,鸦黑色的凤眸,如刃般剜着五步之外的季云,语气仿佛裹挟着比极北之地罔山更寒冷的冰霜,嗤笑道:“大师兄莫不是因着与谢家小姐的亲事,高兴过了头,做出了一些神志不清的事?”
季云目光不偏不倚正落在二人交叠的手上,嘴角勾着寡淡的笑,轻声道:“小师妹有疑问,作为大师兄自然有义务告知,不知如此解释八师弟可能理解?”
像是印证他的话一般,余菓菓点了点头,温顺道:“确如大师兄所说。”
她不说话倒还好,一说话当即将谢无祭无懈可击的神情击溃,深邃的眸内迸发出蚀骨的寒意,低声讥诮道:“究竟是何种疑问需要大师兄这等即将有道侣之人‘亲身’演示?”
此话意在鞭策季云明白自己是何种身份,提点他如今受制于自己,别起其他不该有的心思。
方才谢无祭先二人一步乘坐仙鹤到达主峰驿点,遥相望去,但见季云俯身于余菓菓身前,二人身形贴的极近,可不像答疑解惑的模样,倒像是难以自持地交相授受。
他此时瞧着季云着实碍眼!着实该死!
季云内府遂起的心魔誓反噬剧痛明明白白地告知了他对面的人怒了,然他并不退怯,琥珀色的眼底甚至起了兴奋之色,仿佛寻到了凶龙的死穴。
他运起全身的灵力汇聚于内府,极力抵住反噬之痛,唇边的笑容愈大,“八师弟是不信我,亦或是不信小师妹呢?”
闻言,余菓菓吸了吸鼻子,小心地观察谢无祭的神色,杏眼中有委屈之色堆积,“阿祭,我确实是在向大师兄讨教问题,你不要”
“不必解释,我信你。”
谢无祭那张漂亮得有些凛冽的俊脸,棱角一瞬间软化下来,按眉叹息:“我只是怕你少不更事,受人蒙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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