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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刚刚消毒过的原因,温言现在稍微一折腾胳膊上的痛楚就会加剧。
她强迫自己忍了下来,表面上没表露出来什么异常。
温言自嘲一般地说着话,没有注意旁边隋安的表现。
“小家伙,你对我失望了吧?”
应该是失望了,刚才齐修谨主动问过她的伤势,灵儿也是在第一时间里过来查看她是否安好,只有隋安自己悄悄地躲进了厨房,他大概是觉得她这个娘做的太不好了。
温言不知道的事情是,隋安根本没有心思想去想那些,他刚才在门口的时候看到了温言拿酒出去往自己伤口上倒。
他知道温言伤的应该有些严重,所以才会主动过来洗东西。
温言没有注意到隋安的眼神一直都落在她因为有动作而牵扯到伤口,伤口上的纱布微微渗出来一些血迹。
隋安见了,薄薄的嘴唇抿的很紧,脸上带着担忧的神情。
温言一直自说自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虽说伤了,但是好歹做事情的时候能够很好地分开她的注意力,也不至于说让温言注意到自己的伤势。
“算了,我也知道我肯定让你们都失望了。”
说到这里,温言不由得无奈,以前的那位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头了,那些东西真的就那么吸引她吗,值得抛弃全家去做!
现在好了,她不见了,倒成了她在背黑锅。
问题是温言还不能够辩解,怎么说,她不是她?
恐怕全家都会把她当做是神经病一样看待吧?!
温言头疼,木盆里的凉水渐渐地麻木了温言的神经,她也感受不到什么胳膊上的疼痛。
“走一步看一步吧,算我以前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只能是用以后来赎罪了。”
不管了,就算是以后还有比今天还要无语的事情发生,温言都准备接下来,谁让她现在就是那一位喜欢惹是生非的人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温言洗食具的动作的确是变得有些粗鲁了。
温言的神思还在遨游着呢,就听见了有一道不大响亮的声音说话。
“我相信你。”
隋安低垂着眼眸,看上去很平静,和以往一样,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温言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隋安刚才是说了相信她吗?
有些惊喜的温言牢牢抓住木盆子,努力去看隋安的脸,像是要从隋安的脸上看出一朵花儿来。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了,可不可以再说一次?”
温言很幼稚地微微俯身,全然不顾着自己的伤势。
这孩子一直对自己的态度都是半信半疑,她刚才如果说是自己没有产生幻觉的话,应该就是隋安第一次明确表示是对温言信任的话!
真是这样的话就太好!
倒是隋安没工夫去搭理温言的粗神经,他转过头去,视线注意到了温言纱布上的颜色越来越深。
隋安把手从木盆子里拿出来摔了摔手上的水,将手擦干后把温言往旁边拉去,直到椅子旁,隋安微微用力,让温言安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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