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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妍月更觉可笑,“讽刺的是,你那表妹瞧见我俩如此恩爱,转身悄悄离开了,还贴心地替我们锁上了门……”
李妍月突然气极反笑,“若是本宫把世子在南境养兵的事告诉圣上,也不知道是本宫先死,还是世子先身首异处?”
“她还真的来过啊……”
谢砚指尖一碾,花瓣汁液顺着修长匀称的手指蜿蜒而流,没入指缝……
谢砚脚尖抬起李妍月的脸,静静看着她痛苦扭曲的表情,“公主知道那些从臣脊背踩过去的面首都去哪儿了吗?”
她要有心给他做桃花酥,春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无心就是无心。
她连他有没有跟别的女人睡都不在乎,还会在乎他喜欢吃什么?
谢砚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凉笑,一闪而逝。
随后折腰比了个请的手势,“妹妹随我回房,我有事需单独请教妹妹……”
姜云婵总觉谢砚不对劲,从客厅出来后说话总阴阳怪气的,“世子心情不佳?可是长公主说了什么,让世子烦忧了?”
谢砚若有所思打量着姜云婵,须臾,点了点头:“长公主是与我谈了些事。”
谢砚面色凝重,牵着她的手往竹林深处去了。
他们沿着小溪逆流而行,一前一后,一路无话。
溪水潺潺,清风悠悠,他们似一对爱侣在悠闲散步。
可姜云婵的心却一直在嗓子眼,不敢有丝毫放松,每走一步,都觉往冰窖深处去,遍体生寒。
一直走回闲云院,姜云婵实在抵御不了这般未知的恐惧,涩声道:“长公主谈的事与我有关吗?”
“是。”
谢砚拉她进了寝房,关上了门。
门吱呀呀滞涩的响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光线渐暗,渐次遮住了谢砚的脸,看不清任何情绪。
他沉沉道:“皎皎,我可能娶不了你了。”
姜云婵本也没打算嫁给他,讷讷点头,“哦”
了一声。
她连问都不多问一句!
谢砚轻轻摇头,“长公主令我娶她,所以我俩的约定只能作废了。”
“公主之命不可违,我能理解的。”
那白帕上的血由此而来。
那晚,李妍月亦饮了酒,浑身酸痛,加之看到血迹,便以为她和谢砚事成了。
“乖!”
谢砚拥紧她,腰腹紧贴着她颤抖的腰肢,贴在她耳边缱绻呢喃:“妹妹记住,我是妹妹一个人的。”
何况,这对姜云婵来说也如此是件极好的事,两人撂开手也算彼此解脱。
他不要姜云婵做什么贤妻良母,他想她吃醋,想她生妒,想她只要他。
姜云婵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他滚烫的气息浸透了她的衣衫,黏腻得让人坐立难安。
顺着谢砚的话道:“世子与长公主既然已有了夫妻之实,负责也是理所应当。”
他的脸云淡风轻,藏匿在衣摆下的动作却十分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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