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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奇怪,张氏只喝了虞临渊开的两剂药,咳嗽也没以往那般严重了,张氏也说开的药好。怪不得往日虞临渊给人看药时,必须得见病人,才开药方。当日,是她心急了。
她却不知,是张氏停了她往日故意服用的药,就连虞临渊的药,也被她倒在屋中盛开的月季花盆里。
裴适:“可惜我辛苦一番,你母亲到头来用的还是虞公子的药。”
“更可惜的是,为了救那无血缘关系的母亲,你亲自服了驻颜丹。你已然服用驻颜丹有一月,虽吃着我的解药,可你已经服用了驻颜丹将近一个月,恐怕这毒也深入五脏六腑了。”
“你怕不怕,怕我最后救不了你?”
他想知道,她的为母心切是有多切入心房。他还想知道,沈荔的那颗心是否纯粹。
驻颜丹做不了假。
沈荔回头,看着比她高出半个头的男子,笑了笑说道:“裴公子不知,我起初只是有些咳嗽。别的,却无妨碍。”
那驻颜丹果真是有用,能让皮肤更加通透红润。至于驻颜丹的毒,这一个月吃着,只觉得有些咳嗽,提了几分气血。
“妾要感谢裴世子了。世子开的药也是管效果的。”
近几日,她的身体和常人无分别,甚至没以前那般瘦弱与柔弱了,这几日穿衣裙时,她还得穿着裹胸,往日是无需穿的。
这倒是蹊跷。
裴适抬眸看去,沈荔却是比以前长高了几分,身子也微微丰隆了几分。他朝下看去,很快收回了眼神。嗯……他开的药于她是有用的。
“毒,可以是药;药,也会是毒。”
沈荔:裴世子他在说什么,她听的懂,却又听不懂。好似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一般。
“我给你开的药不是用来解驻颜丹的毒。”
裴适解释。
沈荔心上一惊,觉得有真相摇摇欲坠,她开口接过去:“难道我身上中了其他的毒?”
裴适:“非也。你没中驻颜丹的毒,你吃的驻颜丹是真的,驻颜丹没有毒也是真的。你的咳嗽,也是急于为你母亲找到解药,肺火上攻,一时才有的咳嗽。”
可她的母亲张氏服用了驻颜丹后的病症与那医书上的无异。难道是一直吃的药有差错。
沈荔问道:“那我的母亲吃了驻颜丹可是真真的咳嗽,甚至咳血。”
可是不同人不同病?
“恐怕是令堂故意给自己下毒了。”
——
沈荔回到梨榕院的时候,已到了酉时正,却见沈素正站在院中等着她。
“兄长。”
沈荔打了声招呼,邀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要给他说那件事情吗,又怎么开口。
得先将无关紧要且心生疑心之人支走,她才好与兄长说出真相。
她回头,看向一旁侍奉的丫鬟阿福,说道:“阿福,你去问问夫人吃了药如何了。对了,我那书桌上还有枇杷膏,你也拿去给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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